动静清脆刺耳,在寂静的夜里根本就无法忽视。
我目光望向不慎撞到了装饰用的壁灯的阿马杜,不等另一边拥吻的两个人反应过来,率先拉了他一把:“快跑!”
有前阵子在村里练出来的体力在,我跑得绝不算慢,阿马杜更是反应极快,很快就跑到我前面去,转而成了拉着我跑的那个人。
但阿曼达的丈夫只是拨了一通电话,我们即将跑下楼梯的去路就被一群打手模样的人给堵死了。
这时候再有顾虑,真的就只能等死了。
我把其它所有念头都抛到脑后,试图大喊救命,可还不等我开口,训练有素的打手已经一拥而上,将我和阿马杜一起五花大绑地带了出去。
一块破布塞进我嘴里,将未发出口的声音全给堵了回去。
阿曼达的丈夫能调动这么多训练有素的打手,想来背景不是一般的深,兴许还跟当地的武装力量有来往,现在被他的人抓住,只能祈祷他多少有点顾忌,不敢在容熠川来访时闹出人命了。
接下来的一切都发展得太快,我试图记住路线,但这帮打手显然是有所提防,在将我和阿马杜带出建筑后,直接就塞进了一辆面包车的后备箱里。
我手脚都被牢牢捆住,想要坐起来看清周围的场景,非得用肩膀和膝盖一起撑着用力不可,但等我忍痛挣扎着起身,一切还是太晚了。
司机根本没给我看清楚去向的机会,他直接一脚油门发动了汽车,奔着外面的马路去了。
车刚开出酒店时,道路姑且还算平稳,但也就一会儿的功夫,情况发生了改变,整辆车都随着马路上凹凸不平的起伏在颠簸,让我别说是探头往外面看了,就连保持平衡都难。
阿马杜是被那帮打手胡乱塞进来的,这时被迫跟我挤在狭小空间里,被颠的更是凄惨。
我瞧见他们这副处理废品的态度,一颗心险些直接沉底——但凡开车的人稍微考虑过后备箱里的人的处境,就不会将车开得这样不管不顾,除非在他们眼里,我和阿马杜早已经是死人了。
阿曼达的丈夫为人冷酷果断,发现我和阿马杜撞破他出轨的事后,连半句话都不曾说出口,是直接就一通电话解决的问题,以至于我这时连个努力方向都没有,只能是漫无边际瞎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