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工作虽忙,这几分钟的时间倒是还不至于缺,见郑秀兰语塞,耐心提醒了一句:“那你找我什么事?”
有了这句开场白,事情发展起来就顺利多了。
郑秀兰忽然记起自己是被仗势欺人的那一个,原本预备要打我的手被她收回去,转而揩起连一滴泪都没有的眼角说:“算我求求你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你跟容总好上,也该先离婚……”
这番话被她说得可怜兮兮,乍一听就像是我蓄谋已久,将沈承远害到监狱里,就为了跟容熠川双宿双飞一样。
此时正值工作时间,容氏员工谨记李经理和白助理的惨淡下场,即便是想看热闹,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纷纷故作无意地留在写字楼里往外面看。
至于敢光明正大围着看戏的,不是与容氏毫无瓜葛的路人,就是专程赶来直播的网红。
他们看热闹不嫌事大,听郑秀兰说得有鼻子有眼,也不管我是否听得见,当着我的面就开始跟同伴议论。
“徐泠然从前是她儿媳的事是板上钉钉的吧?一个巴掌拍不响,她们婆媳关系这么差,肯定有问题。”
“吃到大瓜了,容熠川本事那么大,肯定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这里面绝对有故事!”
“哇,沈承远该不会是挡箭牌吧?!”
“他就是个司机而已,能娶到老板的独生女,早该偷着乐,难道还想软饭硬吃么?当挡箭牌也不亏啊。”
“少给他洗白……”
这些猜测极大地鼓舞了郑秀兰。
她眼珠一转,连哭带嚎地就又开始卖惨:“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实在伺候不起你这尊大佛,只要你放过我们家承远,饶他一命,他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
这跟直接拿着大喇叭告诉其他人,她说的是反话有什么区别?
想来又是刘姨给她支招,一边让她在前面冲锋陷阵丢人,一边好借此机会观察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