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董事是动手打人了不假,但她本来就理亏的丈夫别说是追究责任了,就连指责都不敢,当场对她表示了谅解。
警察批评教育过后,也没有为难她,就这样让她回家去了。
倒是李经理和白助理在短短半天时间里就体会了从天堂到地狱的滋味,哪怕都恨对方连累了自己,也不得不等着一起被带去警局。
我在他们离开之际,意味深长的问了句:“听完李经理你之前拉的业务都跟从前的老上司有关,这次需要帮忙告诉他一声么?”
白助理或许听不明白我的潜台词,但李经理一定是懂了的,因为他表情中显出了肉眼可见的纠结:“我……”
他的履历清白得让人挑不出毛病,可转账记录里的流水和他的业务提成根本对不上号。
与其说那些钱是他以权谋私捞到的回扣,倒不如说是他替人当白手套的幌子。
真正不惜挖容氏墙角,也要给自己牟利的并不是他这样的小蛀虫,而是藏在幕后的黑手。
我坚信这一切都容显恭有关,是他授意这些人给容熠川制造麻烦,也是他在暗地里传播谣言,要趁容熠川不在,以救世主的姿态顺理成章的接手公司。
一旦容显恭真得出手,我这个没有得到真正承认的配偶根本无从与之抗衡,除非我有证据证明他就是害容熠川不知所踪的真凶。
可李经理在短暂的动摇之后,仍旧是选择将黑锅背到底,他愤恨不已的看着我说:“我早就把回扣的钱享受完了,你要告就告吧,反正我就算牢底坐穿也没钱!”
死猪不怕开水烫。
莫荔很替我感到不公,蹙眉抱怨道:“这人真是太不知好歹了,你明明是在给他戴罪立功的机会,他怎么还反过来恨起你来了?”
我缓缓呼出一口气:“我想他恐怕是不得不恨,他背后的人是容显恭,他敢去恨掌握自己生杀大权的主子么?”
莫荔跟我一起共事这么久,对于容显恭对容熠川的恶意,已经渐渐从最初的惊愕变成了接受,她叹息道:“我真不明白,世界上竟然会有人偏心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