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接到莫荔的电话开始,就一直在担惊受怕。
现在最害怕的情况已经发生,反倒是平静下来,一切都无所谓了。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我只是看向了容熠川,只见他看似还维持着平日里的威严和气度,可垂在身侧的手却是已然微微蜷了起来。
早上初见莫荔时,他就是这样魂不守舍的反应。
虽然在容显恭面前勉强把戏演完了,但等到跟我单独相处的时候,还是明显有些抽离的状态,甚至还砸碎玻璃摆件,给自己弄出了一手的伤。
他那伤口不至于缝针,但是也挺深的。
总公司的代表们看看莫荔,又看看我,个个都是一副想说点什么,却又不便开口的模样,而跟我们同来的路秘书亦是苍白了脸色,欲言又止地没有先说话。
最终打破沉默的人是容熠川。
他泰然自若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招呼众人开会,然后在我即将入座时吩咐道:“林助理,你先去法务部一趟,催催他们的工作进度。”
他话音平淡,听起来不过是临时交代下属一件小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