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人女,我已经很对不起父亲了,现在眼见悲剧要再次上演,就算豁出去了也得保护好他!
容熠川面无表情地听完了我的理由:“你太低估疗养院的安保级别了,况且还有保罗。”
我焦急反驳道:“我当然知道疗养院很安全,但危险的是沈承远,他绝无悔改的可能,这次肯定也不只是要探望我父亲这么简单,他一定会借此达成最真实的目的!”
从一开始就是我低估他了,在容熠川面前揭穿我的身份只是掩饰他计划的幌子。
路秘书冲我摇了摇头,是想让我别再说了,但我实在做不到,强调完沈承远的危险之处,又对容熠川说:“如果你不想出面,我可以去当这个出尔反尔的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是我使劲浑身解数的结果了。
可容熠川只用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掐灭了我的希望:“林苒,你太激动了。”
我整个人都为之一震,颤声反问道:“我父亲的状况已经很糟糕了,最近才好不容易有所好转,你要我怎么不激动?”
容熠川沉默了一瞬,但仍旧没有要改变主意的打算,只是多说了几句话来安抚我。
“老徐总留下的东西已经都在你手里了,沈承远即便是去到疗养院,也办不成什么事,更何况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徐家的女婿,去探望自己的岳父是天经地义,他虽然躺在我名下的疗养院里,但对于徐家而言,我只是个外人。”
“你怎么能是外人呢?你是……”
“我是什么?”
我哽住:“你是我们一家的恩人。”
容熠川哼笑了一声:“恩人也是没有立场阻止翁婿相见的,我跟徐家毫无瓜葛,以什么借口阻止?”
“疗养院是你的,你根本不需要什么借口啊!”
他一个外人当然无法阻止,但只要他从一开始就不答应,沈承远根本连疗养院的门都不进去,说来说去,不过是因为在他看来,我父亲根本不值得让他费心罢了。
木已成舟,无论我态度激烈到何种地步,都已经不可能再让他把说出口的话收回去,甚至还有激怒他的可能。我思来想去,唯有将不满和怨气压在心底,继续自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