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谓的叫保安来将沈承远带走,不过是容熠川和路秘书诈他把话都说出来的幌子罢了,这时便也暂时收起对沈承远的恨意和厌恶,冷然道:“这话真可笑,你说我的身份有问题,请问我是谁?”
沈承远当场梗住,他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然后又抿紧了开始翕动的嘴唇,是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不必问,他想说的必然是徐泠然,这个属于他已经死透了的前妻的名字。
我等着他露出马脚,自己把做下的罪孽说出口,见他临门一脚竟然硬生生忍住了,不免感到几分遗憾,转而讥讽道:“这么快就没话讲了么?”
沈承远这趟果然不是白来的,他被我激得心下一横,就这样把底牌亮了出来,摸出一叠复印的文件和照片放到了容熠川的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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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总,您身边这个林助理绝对是有意接近您的,并且目的不纯,她所谓的父母根本没有女儿,只有一个儿子,要么是一家人合起伙来骗您,要么……”
他故意没把最后半句话是说明白,是想引导容熠川想到最可怕的后果,然后亲自查清我的身份。
如此一来,无论我是否是徐泠然,都将失去容熠川的助理,而他则会高枕无忧,松一口气。
说句实在话,沈承远这个主意其实挺不错的,计划也够歹毒,不管怎么看都不至于成为输家,可他千算万算,唯独漏算了容熠川早就知道真相这一出。
容熠川目光微眯,视线从那叠证据上扫过后,严肃道:“这身份证明和户口信息看起来都不像是假的,你是怎么拿到的?”
哪怕是凭借容氏的势力和他的人脉,想要在数日内拿到这种东西也不容易,想来沈承远一定是又用了非常手段。
我见沈承远不惜做到这一步,也要跑到容熠川面前来揭穿这一切,心知我当初不惜花钱雇人给林苒演父母,从而营造出的家庭背景必然已被识破,当即沉默不语。
事已至此,与其慌得正中下怀,倒不如静观其变。
沈承远以为容熠川肯多追问几句,便是信了他的话,为了能达到目的,自觉把知道的情况都说了:“林苒是花钱雇的他们,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种事自然瞒不住,我用心打探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