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拒绝就是有答应的可能。
我生怕他会补上这个漏洞,及时厚着脸皮往下接话:“我可以等,只要能把沈承远绳之以法,我多久都等得起。”
话音落下,我又勉力将态度放得没那么急切地说:“如果你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吩咐就好。”
这段时间以来,容熠川对我最满意的就是在容显恭一家人面前的表现,若是他有需要,我冒险再演一次也无所谓。
容熠川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孤注一掷,他慢条斯理地重新看向我,眸光中有一闪而过的无奈,但最后还是归于沉寂道:“我现在只需要你听话,然后乖乖吃饭。”
他对跟在身边的女人一直有听话的要求,会说这话在我的意料之中,但后面半句属实是让我迷惑起来。
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让我专心吃饭了。
我没从容熠川身上感受到不耐烦的情绪,这说明他并非在以此为借口转移话题,那么答案就只能是他真的希望我好好吃饭。
电光火石之间,我从法餐联想到了另一个跟法国有关的人——莫荔。
我的脸已经跟莫荔做到了最像,不知情的人看了我的样子,必然会以为我跟她之间存在某种血缘关系,但细想起来的话,我们之间还是有些区别的。
莫荔在法国生活得无忧无虑,十分幸福,在我曾经见过的那张照片里,她是个不施粉黛,也照样光彩照人的丰润美人。
如果我能胖一点,会变得跟她更像。
我茅塞顿开,自以为领会了容熠川的深意,连法餐的优雅都顾不上了,大口大口地吃完主菜后,又开始认真喝汤。
这家餐厅的法餐味道正宗,摆盘也精致,但分量确实是一般,我要想靠吃这个把自己的体型吃到跟莫荔一样,怕是得回去加餐才行。
容熠川没想到我的变化来得这么快,感到好笑似的又勾起了唇角,可不等他开口,餐厅里传来了一阵令人不悦的喧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