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泛起鱼肚白。

顾九从马车上利索跳下来，打了盆水洗脸，嘴里嚼着一根树枝，甩了几下头，强行让自己清醒。

昨晚上顾小满半夜睡着后，也不知道是做噩梦了还是咋的，躺在马车里拳打脚踢的，别说那小丫头年纪小腿还挺有劲。

一脚就给她这个亲姐姐给踹醒了。

顾九害怕自己身体宽挤着弟妹们，自己拿了油布铺在草地上，躺着睡了一晚上。

野外林子里就是蚊虫多，又是嗡嗡嗡地在她耳边吵架，时不时趁她快睡着的时候，就给她身上叮一个包。

顾九被折腾的一晚上都没睡个清净觉。

她嚼着树枝盯着自家的马看，野猪毛她现在弄不到，就算是无限仓库里也都是新鲜宰杀好的动物，也跟没有活物。

她很后悔当初没有在逃难路上抓一只野猪，放进灵泉空间里养着，不然也不会让她现在愁的野猪毛都弄不到。

野猪毛她暂时没有，马毛也是毛，应该也能用吧？

顾九记得后面之所以用猪毛做牙刷，也只是因为马毛比猪毛贵而已，因为猪毛非常粗粝，马毛更加柔软，比起猪毛来说，马毛反而更加适合拿来做牙刷。

马儿感觉到自己被主人盯着，心里一阵发毛，总觉得有什么危险即将靠近自己。

“小苹果，你别挣扎，很快的，一点都不痛的……”顾九温柔地靠近马儿，然后扯着它耳朵忽悠道。

顾九前两天发现给弟妹们吃的果子，自家的马儿也爱吃，而且最爱吃又脆又甜的苹果，所以就给它取名叫小苹果了。

手放在马背上抚摸马儿，忽地一下猛抓了一把马毛在手里，马儿受惊差点四肢蹄子蹦起来。

本来还在马车里睡觉的弟妹们，都被马车的晃荡给惊醒了。

“阿姐，怎么了天塌了？”顾小满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从掀开车帘子探出头来。

顾九尬笑了声：“没事，就是我和小苹果玩耍呢，你们继续睡，一会儿做好早饭我叫你们！”

顾小满继续躺回去，小弟也在马车里翻了个身继续睡。

二妹顾蓉则是直接下了马车，洗漱后来帮忙和她一起揉面做馒头还有荠菜包子。

顾九把收集到的马毛装进一个布袋子里，留着做牙刷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