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魏琚抬眼,看到魏澜的一瞬,他邪恶一笑,“魏祯找你来当说客的?你回去告诉她,真正的三皇子就是死了,她一辈子也别想和她的儿子团聚!”
魏澜拧眉,摇了摇头,“不是二姐让我来的,是我听说了此事,想来看看你……”
魏琚不屑,仰头大笑两声,“你装什么好人,你们都是一丘之貉,若不是你们阻拦,我怎么会失去珍儿?”
“珍儿不能复活,我亦不会贪生,你且告诉赵睿,有本事折磨我啊,杀了我啊,看我怕不怕,看我会不会求饶,哪怕半个字!”
“他抓了我又怎样?米已成炊哈哈哈哈哈哈,他和魏祯的宝贝儿子已经被我折磨死了,他想报复回去,让我也承受那小贱种的痛苦,我偏不如他的意!”
魏琚的眸子在黑暗里也愈发烁亮,如疯魔了一般,明明浑身的伤,狼狈至极,可他偏要做出一番不痛不痒的姿态,让人瞧了着实……可恨!
魏澜盯着他,沉默不语。
他瞬间理解了所有人的抓狂,对魏琚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对他的所有惩戒,都如同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痒,又何来解恨?
赵家的人都非善类,吃了这么大的闷亏,不解了恨,能睡得着吗?
他轻轻瞥了一眼暗处的赵缨,发现她冷笑了下,为了赵曦,她有这么恨?
魏澜一时猜不到赵缨的想法, 但赵缨让他做的,让他说的,他隐隐有期待。
期待魏琚听到后的反应。
魏琚的笑愈发猖狂,他本就是个城府至深之人,深谙人心,深知什么样的表现会把人逼疯气疯。
当年他初初从军,深陷包围,全军覆没,只他一人回来,加官进爵,那是因为他故意把计划泄露给了敌军,一场胜仗,大家都活着,怎能体现他的勇猛无畏?
敌军细作给军营投毒,又是他看见了,因为那人根本不是细作,投得也不是毒,是他故意栽赃。
至于后面,政敌构陷他,他非但不记恨,还在政敌危难之时,去救他,因为他事先知道了敌军的陷阱,谁也没告诉,却诱政敌过去,他再救人,如同神兵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