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似五分,还需再教……
他如往常一般,不点灯,任凭自己陷于黑暗,四周静得可怕,静到只能听到他的呼吸。
他能感觉到,现在的自己,清醒着沉沦。
一双从无间地狱伸出来的手,正无时无刻将他扯进去。
赵缨,他想她都快想疯了。
他想抱她,想亲她,想疯狂地占有她,想向她展示他内心的黑暗和卑劣,他才不要像现在这样,跟她装平和,装温柔,装善解人意,装他满足于现状,装他不想逼她强迫她!
这样的日子,他真的受够了!
上官澍合上眸,下颌紧绷,跳动的眉心泄露了他的痛苦和隐忍。
他就像陷进了黑暗的泥沼,越陷越深,越陷越深……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睁眼,强迫自己从泥沼中爬出来,但躯壳出来了,魂魄却留在里面。
上官澍面无表情地起身,点灯,微弱的烛光照在他的脸上,晦暗不明,突然,他眉眼一柔,轻声道,“缨儿,这般可好?”
“润郎回来,再陪陪我……”
鹦鹉训练有素。
门口,于昔轻声道,“世子爷,老爷进宫了!”
上官澍目光一凛,回了句,“知道了。”
半晌,暗卫站在珠帘外,汇报,“主子,事情都办妥了。”
上官澍神色慵懒地逗弄着鹦鹉,闻言,他轻轻嗯了声,问道,“邵遗晖现下如何了?”
“邵遗晖应该已经逼问过那奶母,现在派人将那奶母送出了京城,属下听您的话,一直让人跟着……”
上官澍闻言轻嗤一笑,讳莫道,“是比赵琮聪明。”
暗卫不解,“主子何意?”
“这你不需要知道,再替我递出个消息!”
“递给谁?”
上官澍笑得奸诈,浑身透着权臣不动声色操弄权术的狠辣和城府,他隐在黑暗中的脸不甚清晰,却愈发给人压迫窒息之感。
暗卫将头又低了低。
就听上官澍淡声道,“一个给上官渚,一个嘛,给魏复送去。”
“潮起潮落,阴晴圆缺,个中滋味,其实只关乎一个选择,现在我把这个机会放到他们面前,就看他们如何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