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缨沉默了,绝美的脸陡然发白,半晌,她将心中的沉郁和愤怒压下,冷声问道,“既是如此,按我父皇的脾性,怎会饶他?”
说完,赵缨目光一滞,似是想到了什么。
她喃喃道,“外祖父……”
上官澍见状,点了点头,“魏太师。”
“魏太师并非寿终正寝,而是引咎自戮,将所有的过错全都扛了下来,他乃皇上恩师,皇上自幼承他庇佑,自是情分不浅,况且孝敏皇后也需要一个强盛的母家,于帝王而言,谋逆乱政才是罪无可恕的极刑,此番不过死上一些百姓,并非不可以饶恕。”
上官澍没有说的是……当时他虽与赵琮交好,但关系并不牢固,若赵琮没了魏家,梁王背后却有镇国公府……
他不说,赵缨也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她眉眼间有些凝重,“由此说来,他逼奸公孙郁龘,也是想换魂,只不过经上次的事,他已经被我父皇盯上了,不能大摇大摆地去做,只能偷偷摸摸。”
赵缨的语气惆怅,“看来郁龘此番是得不到她想要的了。”
皇上不会替她伸张正义的。
如此大罪,皇上都没处置魏琚……
上官澍未置可否。
二人聊完,已到了晚膳的时间,按常理上官澍该赖在这里一顿,赵缨已经习惯了,谁知上官澍竟回府了。
赵缨诧异着,怀里,小家伙偷偷在她耳边蛐蛐,“娘亲,定是爹爹外面有狗了!”
赵缨微哂,突然,上官澍回过头,看着她,欲言又止,“缨儿,我……”
还真有事瞒着她?
赵缨的面色渐沉,她看着上官澍,等着他说下去,半晌,他却看着她,目光幽深,“缨儿,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你只要记得,我永远不会伤害你和孩子!”
“你到底要说什么?”
上官澍却顾左右而言他,“你信我一次,可好?”
赵缨沉默了半晌,然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