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在多日操练军士,累得眼皮都掀不开之时,为她一句想看腊梅,彻夜骑马离京给她摘上一朵,天明破晓前,放在她的枕边,让她睁眼便能看见。
他不信神佛,却会在她临盆之期将至之时,叩便京城的诸神列佛,将平安符挂满她的产床前。
成婚之初,她每次伤寒,难受得闹了脾气,都是他将她背着抱着,像哄婴孩一样,跟她说话逗趣。
往日种种,甚至有时候她会生了一种错觉,她的润郎和那个要夺她赵家江山的逆贼是不是两个人,怎么会是一个人呢?
譬如此刻,她又起了这种自欺欺人的念想。
万千的甜蜜在谎言面前,都成了蚀骨之毒。
她真不该。
耳边,传来上官澍低哑的声音,“你不必怕我……我上次也是被气得紧了,今后……定是不会那般待你……”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歉疚。
“我……”上官澍犹豫了半天,才说出口,“我也不知怎的,一听到你提起你那表哥,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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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缨真的是饿了,一碗燕窝粥很快见了底,上官澍见状给她添上,可是小盅里就剩了些底。
上官澍尴尬地看了赵缨一眼,赵缨尴尬一笑,上官澍见状也笑了。
二人倒是少了些一直以来的剑拔弩张。
“回家再吃吧!”
赵缨点了点头。
她看向上官澍,继续刚才的话题,一本正经道:“真是巧了,我表哥私下里也跟我说过,看不惯你平日清冷儒雅的样子,说你一个五大三粗的武官,装什么文雅?”
上官澍闻言愣了半晌,紧接着眉间挤成了个川字。
他淡声问,“他还跟你说我什么了?”
赵缨认真想了想,如实道:“他还说,他用男子的角度来看,看得出你心里有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