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侍卫们闻声一个个抻长了脖子。
原本建熙帝罢了朝,众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此时,都明白了过来。
“我的天,上官大人半夜溜进钟翠宫找怀安公主?怨不得陛下气得罢了朝!”
“啧啧,还连累了上官将军,你看看被打的……”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几人还没回到镇国公府,消息就在京城传开了。
只是……越传越离谱!
“什么?镇国公家二爷和怀安公主在钟翠宫私通被抓啦?”
“什么?两个灵童也是上官大人的孩子?”
“什么?男童是上官大人的,女童是匈奴王的?”
“什么?上官大人最爱小寡妇?前些日子闹得采寡妇大盗就是他?”
“真是人面兽心啊……”
……
马车内。
上官澍趴在软榻上,见赵缨上了马车,他低低一笑。
赵缨未理会他的笑,坐到了马车边,问道:“你什么时候换的?”
上官澍松懒的眼皮轻轻抬起,欲盖弥彰,“什么?”
赵缨蹙眉,“你可真会装啊……”
上官澍回应她的又是一声笑。
“你笑什么?”
“我笑……我的公主,你好像这辈子摆脱不了我了呢……”
赵缨见他伤重至此,还要跟她说些有的没的,她甚为不解,“上官澍,我真的不懂你。”
“你为什么死都不肯放过我?”
然而赵缨没有得到答案。
上官澍许是痛昏过去了,合上眼一动不动。
她也干脆合上眼,小憩。
没有注意到,男人合上的眼睫附近湿润异常。
上官澍忽然想起,从前他哪怕伤了一点,赵缨都会心疼地盈泪,然后悉心地为他擦药治伤。
闺阁千金哪懂医理,他那嫡亲姑姑便不会,所以被她问住了。
她会,是因为他常受外伤。
可是刚刚,他一直在观察着她的神色,找着哪怕她脸上出现的一丝心疼。
没有。
什么都没有。
哪怕他断了指,此后成了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