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安脸上炸开一抹红,慌忙掀开被子下床,趿拉着鞋子往外跑。
边跑边抬脚弯腰把鞋穿好。
“噗哈哈~”
他不经逗,一紧张就落荒而逃。
白梦寒忍俊不禁,捂着嘴巴小声笑起来。
原定今天下午返回京市,冯岩订的车票是傍晚时分。
上午沈随安给白梦寒办了出院手续,带她去派出所录了口供,指证刘四对她犯下的罪行。
录完出来,冯岩邀请俩人回家吃饭。
“你好不容易来一次,说什么都得给我这个薄面,让我请你吃一顿饭。”冯岩硬拽着沈随安上车,“去我家吃饭,尝尝我妈的手艺,更何况,小云刚回来,我总感觉她心里不踏实,想请你们去我家热闹热闹,驱驱她心里的阴霾。”
白梦寒略带意外地扫一眼冯岩,想不到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人,居然这么心细。
话说到这个地步,沈随安不好再推辞,带着白梦寒上门做客。
路过一片野地,白梦寒灵光一现,拍着车座叫冯岩停车。
冯岩停下车,和沈随安一起,眼睁睁看她下车跳进野地里。
野地没人耕种,野草野花恣意疯长,足有白梦寒膝盖这么深。
白梦寒蹲在野地里,拿帕子垫着,慢慢采了一把野花拿在手里。
“嫂子性格真好,无忧无虑的……小云以前也喜欢花花草草,我们见面的时候,她总是摘一朵送给我……”
这两天,冯岩的声音总是含有无尽的伤感。
“振作起来,谭云还等着你照顾呢!”
多说无益,该劝的沈随安都劝了,剩下的,还得冯岩自己想通。
“走吧!”
白梦寒拿着一把野花坐进来,笑嘻嘻地把一朵有点蔫巴的花送给沈随安。
碍于冯岩在场,沈随安没好意思要,白梦寒皱皱鼻子,把花收回来插在自己耳朵边。
谭云的父母知道冯岩要请战友吃饭,忙活半天准备了一桌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