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寒皮笑肉不笑:“去玩儿了。”
白梦寒侧身避开她,慢条斯理上楼回房。
杜芸怨毒地瞪着她的背影,直到白梦寒消失在转角,才愤恨地下楼。
今天她下班早,在家无聊就想像往常一样去凉亭里乘凉。
只是今天大家不知道怎么了,一个个全都避她如蛇蝎。
同住一个大院,互相就算再看不顺眼,平日里也会保持体面打声招呼唠唠家常。
今天她跟人打招呼,对方只是冷淡地点头,丝毫没有以往攀着她聊天的热乎劲。
刘老太太辈分大,说话也直接一些,她抬手招呼杜芸过来坐下,微笑着点拨她。
杜芸几乎是下意识就想到了白梦寒,难不成这死丫头背着自己使坏了?
杜芸装傻:“婶子啊,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菊香和杜芸的关系还算不错,再加上她性子直,说话也不喜欢拐弯抹角:“杜芸,念弟好歹是何家的孩子,天天穿着打补丁的衣服,还要做保姆的活,这传出去,别人可不得说你苛待孩子。”
菊香揽着杜芸的肩膀,把她往没人的地方带:“建国突然又冒出来一个孩子,就算你心里再不痛快,也不能磋磨孩子啊。”
自己的所作所为被人这么直白地说出来,杜芸难堪多于愤怒,一张脸涨得通红,良久才点点头挣开菊香的胳膊离开。
原来那些人的冷眼,都是王念弟的杰作!
一个小丫头,心机这么重,比起她亲妈来也不遑多让。
杜芸当晚就联系了之前的保姆刘姨,要她明天回来上班。
想了想,又给白梦寒送去五十块钱和一些粮票布票,要她拿着去给自己添几身新衣服。
白梦寒全部笑纳,收进自己的小金库里。
加上上次沈随安给的,她现在一共有一百五十块钱。
钱要花在刀刃上,白梦寒在纸上写写画画,计划着这笔钱的用途。
这具身体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皮肤蜡黄,看起来病恹恹的。
当务之急,就是先内调,把身体养好最重要。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养好了身体,她才能开展下一步计划。
“王念弟,你给我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