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就是上一任的县令,如今升任在即,两家早就议定了亲事,从前就是贺连珺高攀这郭家,但无奈这郭家小女儿喜欢,现在两家身份更是天差地别。
一个茶杯砸在贺红莲的面前,瓷片碎的到处都是,滚烫的茶水将她的裙摆弄湿。
本就已经够狼狈了,贺红莲站起身来,微抬起下巴,既然父亲如此决绝,女儿也不好再留下,本就是外嫁女,多年来因父亲膝下无人照顾,方才留在贺家,如今也到了女儿离开的时候。”
贺老爷子听了贺红莲的这番话,更是怒不可遏。“你到现在还不知错,你以为去了京城就能为所欲为?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实在让我失望至极。既然你如此决绝,那你便去吧,从此贺家与你再无瓜葛。”
贺红莲眼神中虽有不甘,但更多的是倔强。她挺直了脊梁,冷声道:“我贺红莲不靠贺家,也能闯出一片天地。”说罢,她转身离去,步伐坚定却又带着一丝落寞。
沈时徽看着贺红莲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转头看向贺老爷子和贺红绡,轻声道:“外祖,母亲,姨母她……”贺红绡叹了口气,打断了沈时徽的话:“罢了,她既已做出选择,便由她去吧。希望她日后能真正明白自己的过错。”
贺老爷子微微点头,目光落在沈时徽身上:“徽儿,如今这蓬莱阁便交由你管理,你定要兢兢业业,不可重蹈你姨母的覆辙。”沈时徽郑重地应道:“外祖放心,徽儿定当竭尽全力,不辜负您的期望。”
哪曾想,贺红莲回到自己的私宅,丫鬟就来报有人来见。
莫名的,贺红莲心中一紧,总觉得今天没有好事发生。
曲音儿哭哭啼啼地进来就跪下,若是赵期期在这里,定能想起来,这就是那日央着贺连珺要给她买肥皂的那人。
她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哭的跟小猫儿似的:“夫人,求您容下我。”
贺红莲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只以为是赵礼成弄出来的腌臜事。
哪曾想,下一句话就是:“夫人,我和连珺是真心相爱的,我的腹中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贺红莲站在那里,脸色铁青,愤怒与恐惧在心中交织。曲音儿的到来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将她的计划炸得粉碎。
她看着曲音儿微微隆起的肚子,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一下子燥热得难以冷静地处理了这件事情。
然而,理智告诉她,此刻不能冲动。
她在心中快速盘算着,要么狠心将这个孩子打掉,彻底断绝后患;要么让曲音儿把孩子生下来,再找个地方藏起来,或许还有一丝转机。
最终,那一丝不忍占了上风,她决定让曲音儿把孩子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