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红莲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贺老爷子更重的一声“跪下”给打断,见老爷子抚着胸口,她才终于是不情不愿地跪了下去。
她的脸色再难看不过,在沈时徽这个小辈面前,她居然丢了这么大的脸,偏偏沈时徽有能力,而她呢!儿子没有夫君也没用,身后孤立无援。
“姨母!事到如今了,姨母还要用这件事情来挑拨外祖与我母亲的关系吗?”
“外祖父,当年您为母亲定下一桩婚事,母亲虽然不悦,但还是想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偏偏此时姨母来了,姨母言说那人行为不端,时常流连花街柳巷、楚管秦楼之地,说外祖为得此门亲事庇佑所以不顾母亲幸福,哪曾想姨母做到此处还不停手,命人在大婚前一晚,将母亲强行送到偏远小镇,只说是为了她好。母亲身上既无文书又无盘缠,万念俱灰,只好靠自己过活,后才与父亲定了终生,这些话,母亲顾及姐妹亲情未曾说出口,可姨母却是不知满足。”
她先前也不知道,回来之后逼问了母亲,方才知道这一切。
“你!血口喷人。”贺红莲脸都绿了,明明,明明回来的时候姐姐说过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的!
“爹,我没有,我没做这些事情,当年我才不过十几岁,哪里可能做出这些事情来。”
“是吗?你没有办法做出这些事情来,可是姨父呢?不若,姨母如何解释当年要和一个穷小子结亲,不正是因为他手中捏着姨母你的把柄吗?若是姨母不肯承认,就叫姨父过来当面对质好了。”
沈时徽笃定赵礼成那样的人,不说刑罚了,就是些蝇头小利都能让他晕头转向。
贺红莲当然明白不能让赵礼成来,又在看到贺红绡终于姗姗来迟的时候,眼中吃人的情绪再也掩饰不了:“凭什么,凭什么从小到大,你都受尽宠爱,凭什么我就要被忽视。”
她又转头看着贺老爷子:“爹,这些年,在你身边尽心尽力服侍的人可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