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期期低头发出一声轻笑:“我若是不来,嫂嫂又怎么会安心呢?”
贺红莲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这个向来在她面前卑躬屈膝、刻意讨好的小姑子如今是大不相同了,想到什么,她脸色一边,有些恼怒地盯着赵期期:“你来这里,只是为了堵住我,并不是来找沈时徽的,是吗?”
“我不明白嫂嫂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贺红莲快步向前走去,一把挥开赵期期,径直出了门。
“嫂嫂这么着急,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赵期期跟在她身后,语气不紧不慢,专往人心里去。
等到二人到了贺红莲的私宅,赵期期看到自家的马车停在外面,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不出意外的话,此刻不仅是沈时徽在里面,就连贺老爷和贺夫人也在其中。
若是沈时徽只身一人来,是进不去的,当然,她也不可能就一个人来 ,她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好的反击机会,要将所有的阴私都揭露到贺老爷和贺夫人面前,将一切都摊开放到明面上来说。
赵期期在身后看着有些迟疑的贺红莲:“怎么,嫂嫂这是不敢进去了?”
“你是诈我的,对吗?故意让我来这里。”
“嫂嫂,我故意让你来这里做什么,这话说的好生奇怪。”
贺红莲恨恨地瞪了赵期期一眼,随即推开门,门口没有小厮守着,她的心早已经凉了半截不敢面对这后果。
“跪下!”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子声音响起,正是贺老爷。
贺红莲连头都不敢抬起来,颤颤巍巍着双腿跪下。
贺老爷子严肃着一张脸,内里暗藏着怒气:“你个不孝女!”
辩无可辩,那些辣椒自然没有这么快被烧掉,烧起来那呛人的辛辣味,定然啊会引人注意,手下的人办事不小心,更没有将烧不完的辣椒安置好。
“你大哥病重,你就起了这样的心思?明争暗斗,毫无长辈的气度,损害家族利益,妄想给时徽难堪,你无德无才,不配为尊长,我更不可能将整个贺家的产业交给你!”
贺老爷子的话说的这样重,就连赵期期都有些惊讶,这老爷子真是眼底容不得沙子,说一不二的。
贺红莲跌坐在地上,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爹,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在家侍奉二老在身旁,妹妹一回来就什么都变了,这叫我怎么能甘心啊。”
说着说着,眼泪从一边流出来,滑落在地上:“我不过就是一时鬼迷了心窍,爹你怎么能当着晚辈的面这样训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