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毕竟时间不等人。
“也许太师可以改变策略!”最后刘璕无奈的说道。
改变策略已经是必然的了,时间很紧迫,粮草不等人。
说完这句话,刘璕便看向了杨师厚,与此同时,朱友贞也看向了杨师厚。
朱友贞虽然不怎么正常,但脑子不傻,自然也清楚临阵换将的危害性,如果杨师厚愿意改变策略的话,他自然也就没必要多此一举了。
也许是长时间盯着聚精会神看的太久,杨师厚那浑浊的双眼逐渐变得湿润起起来,看上去难得的给了人们一种清明感。
也正是这一瞬间的清明,杨师厚似乎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不久的将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杨师厚的气势突然萎靡起来,朝着朱友贞微微拱了拱手。
“老臣,遵旨便是!”
“哼!”
朱友贞冷哼一声,看向杨师厚的眼神更冷了些,脸色微微有些狰狞,这还真是给脸不要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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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便看向众将领中,具杨师厚隔着两个座位的男人。
“朱友谦听令,从即刻起,继任三军都指挥使一职,不得有误!”
听到朱友贞的命令,朱友谦起身朝着朱友贞的微微一拜。
“臣,遵旨!”
朱友谦没有拒绝,他也不能拒绝。
既然杨师厚决定卸任,那就意味着必须有个人顶上来,身为朱温的养子,朱友贞名义上的兄弟,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
第二日,刘璕,杨师厚以及杨师厚的几名亲兵牵着马出了营。
大约走出了两里地,几人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杨师厚把自己的缰绳交给一名亲兵,缓缓来到刘璕的身边,拍了拍刘璕的肩膀。
“请务必告诫朱友谦,这一次我们的对手绝非常人,岐军那位神秘的诸军都指挥使很不简单,入了岐国境内,绝对不能操之过急。”
“我还是觉得太师应该留下的,同州之事,非您之过!”
刘璕眉间尽显忧愁,还想挽留杨师厚。
可杨师厚却是摇了摇头,叹息道:“不,那就是我的过错!”
“我所有的用兵风格与习惯,都被看透了,我甚至都觉得那人或许比我自己要更加了解我自己,可谓是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句话诠释到了极致。”
“换一个人,或许能有些奇效吧!”
闻言,刘璕顿时皱起了眉头,隐隐有些不太相信杨师厚所说,疑惑的问道:“这世上真有这般之人?”
听到杨师厚的描述,刘璕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副孙子在世的场景。
“不知道!”
杨师厚继续摇了摇头,“兴许只是巧合,但我不敢保证这巧合还会不会继续出现。”
“欸,若真有这样的人,那这或许也该是大梁的命数!”
刘璕无奈的叹息一声,抹去脑海里的那副不切实际的想法。
“总之,你在旁多多提醒朱友谦吧,你的话,他应该会听!”
杨师厚彷佛用上了自己所有的力气,重重的拍了拍刘璕的肩膀,似乎是想让他明白他的担子同样很重。
“嗯,我会的!”
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刘璕朝杨师厚点了点头。
听到刘璕的回答,杨师厚也算是释然了一些,转身去拿过了亲兵手上的缰绳,翻身上了马。
拉拽着缰绳,杨师厚最后回头看了刘璕一眼,苍老的声音有些悲凉的说道:“保重!”
刘璕则是整理了一下衣衫,朝着杨师厚躬身一拜。
“恭送太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