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蠢人的筹码只能从职场上获取。
我在职场的厮杀实际上非常艰难。离婚前的那段时间我时常胸闷气短。
律师这个行业非常非常卷,经常有同行卷着卷着就把自己卷到猝死了。可是我又别无选择。
律师这个职业,说起来也是个有门槛的工作。可是,即使是有门槛的工作,人也会因为附加的条件分出三六九等。
比如我的职业,我能感受到那些武装到牙齿的人对于赤手空拳起家的人的碾压;也能感受到赤手空拳的人里面那些身体素质抗造的人对于身体素质不那么抗造的人的碾压;还能感觉到身体素质不那么抗造的人在争取剩下的为数不多的机会时大家再因为有点脑子和差点脑子而形成的一点微弱的区别。
我就在第三梯队,日子过得非常艰难。
二小姐后来和男朋友分了手,我们家能够派上战场的战士只有我一个。只有先将家里的房子建好才能安顿好家里的两个老人。只有先将家里的两个老人安顿好,他们两个才能安心帮我带娃。只有两个老人安心帮我带娃我才能继续奋力厮杀为自己积累离开前夫的资本。
我和师兄合作了差不多一年。师兄的身体素质非常好,与此相对应的是:他那个人非常非常抗造。我的身体素质没有师兄抗造,头脑又没有他灵活。和他合作的那一年虽说也沾了他的光,可我自己付出的代价也非常沉重。
与师兄合作的那一年,我觉得我就像是个拖拉机被人装上了一个直升飞机的马达。那个强大的马达转动起来,差不多能把被他拖着的拖拉机给拖得散了架。
那段时间我真的很累,累到感觉自己随时都会猝死。可是,为了将整个原生家庭和自己从泥潭里拉出来,我必须全力以赴。
摆在我面前的路只有两条:要么胜利,要么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