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当时想到了读高中时学过的那篇《爱莲说》里面的那句出淤泥而不染。
之后小施又跟我讲他自己的身体。说他当年对女性极度渴望,他的身体哪怕被床单摩擦一下都会起反应。
我就会问他,男孩子的生理需要是否真的就那么夸张?
小施说: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就知道我自己是这样。而且,我的身体每次起反应的时候,都会想起你。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于是又沉默。
小施有一次跟我讲到他的一个女同学在他们放假期间去找他,他就安排女同学住在他们宿舍,而他自己就去隔壁宿舍住了。他说,有一天他去看女同学,女同学躺在床上,他坐在床边,他的那个女同学突然就抱住了他的腰。
小施说:我那时候觉得好激动,可是我把那种感觉摁下去了。也就是身体的某个部位硬了一下,后来我就离开了。那个女生走的时候说我的心好硬。
小施说的这件事也让我觉得心惊肉跳。
那一年的春节,我们两个各自在天南海北的人在一起约定,过年回西安的时候,两个人再见一次面。
我在回西安之前,就把我乘坐的那趟火车的车次告诉了小施,小施说:我到时候去接你。
结果,很不巧的,我那一年在去火车站的路上丢了手机。
丢了手机这件事让我心里也不好过。但是,火车还是要赶的,我就在手机丢了的情况下坐上了回西安的火车。
那一路,我一想到到了西安,我就可以见到小施,心底就会涌出一种幸福的感觉。
我觉得以我的习惯,如果我是小施,知道自己喜欢的人乘坐的是哪一趟火车,即使电话打不通,我也要守着那趟车进站,等到那趟车的全部乘客都走完,再看看我喜欢的人有没有随着人潮一起出来。
那天,我下了火车,在人群中到处找小施,直到人群都散尽,也没在出站口找到小施,于是怀着满满的失望坐上了回家的大巴。
当时已经接近春节。那年的春节和西方的情人节是同一天。
我回到家的第二天恰好就是春节兼情人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