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每个人童年里都有一个这样的人,他或她比你大,但乐意跟你玩,跟你讲很多你未知的事情,告诉你这个世界的多彩,你看他时,方佛他身上一直都带着一层光晕,纵然后来他们也许变了,但那个形象会一直保留在记忆里。
港人一直有着强烈的奋进心,否则也不会从当年的一个小渔村变成今日全球闻名的大都会,早期港岛的一些影视作品或音乐都有歌颂这样的精神,相信大家都不会觉得陌生。
港岛到现在还保留很多传统风俗,如多数电影开拍前都会举行一些开机仪式,结束后又要举办杀青庆祝,活动开场要剪彩,逢年过节要舞龙舞狮,祭拜先人,甚至是街头混混,黑社会大哥,也要在家里拜养关二哥。与其说这些是港岛人迷信,倒不如说在是他们带点固执的、可爱又可贵的信仰。
影片的开头,通过罗进一戴着鱼缸的视角,一个热热闹闹的老香港展示在眼前。市井生活淋漓尽致,老街坊之间有说有笑,平平澹澹过着日子。
然而李易导演无疑是个会讲故事的骗子。前边的平澹而又充满希望和美好的表现原来都是假象。生活有多么美好,生活也就有多么残酷。原本,在寸土寸金的港岛有一个立身的摊位,夫妻恩爱,邻里和睦,亲友在身边,还有两个帅气的儿子,生活看起来多么让人知足。如果生意一直都好?如果儿子“状元及第”?如果罗进一不会生病?日子是不是会越来越好,越来越好……
可是生活呀,就像是一个风雨里的棚子,风一大,那么容易散就了……
现实的风只是能把一个房子吹的支离破碎,但是只要“保住个顶”,还可以把鞋捡回来,把玻璃安好,把房子重新修缮起来。可是当生活的“暴风雨”吹进来的时候,人脆弱的毫无招架之力。当罗进一走进芳菲那豪华别墅的时候,人生的天空一时间阴云密布。但当他生病的倒下的一刻,“暴风雨”来了,不但将他美好的人生碾为齑粉,也将一家人的生活带入了寒冬。
罗爸爸没那么容光焕发了,白发丛生,胡子拉碴,手上开始沾满油污,生活逼得总需要埋头敲敲打打,可是再难他也不曾抱怨过,总是忍着。尤其是,匆忙间跑进当铺当掉戒指的时候,手指上那深深的戒指印痕惹人泪目。可是输了新鲜的血也无法和命运抗争,儿子倒下的一刻,儿子原唱响起的时候,生活已经是一片废墟……还好,拼力拔起一刻花树,生活还需要重新开始,终有一天还会彩虹当空,花开满枝……人生就是一步难,一步佳。
影片在罗进一从芳菲家返回深水步的路上有一个港岛全景式的拍摄。俯瞰这些在人群穿梭之间的掠影,在车水马龙中的剪影,或许在今天的我们看来已经化为时代的群像。这个群像里隐喻的是看似一体的港岛在文化层面的疏离和面临文化冲突时的权威缺失。
罗氏一家、芳菲、以及尤其是罗进一所代表的港岛故事,其实是20世纪60年代的港港文化洋溢着希望,失望,欢欣,苦痛的忧郁缩影。
就像我们常常为一个人的命运感到悲悯,因为相似的遭遇极易牵惹起自己的曾经。罗进一这一人物的文化隐喻更为深刻,他负载的是一个群体的回忆。当回忆的载体突然上升为一群人,此中的意味种种才难以言明,一代人的眼泪欢笑,合着港岛的霓虹闪烁,哽咽在喉中。”
饭团探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