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早知道，他也让内侍往脸上涂点粉了。

“行了，还没看够啊。”女帝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微微皱眉，不悦地说道，

“谢承宣，你的教养呢！”

太上皇，……

好久没人叫他的名字了，恍惚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点名了。

“哦，我只是觉得你妆容不错，显得你年轻了十几岁。”太上皇实话实说。

尉迟永宁忍不住捂脸，……

他不该坐在这里,他应该躲在桌子底。

他有点怕等母皇和太上皇聊完了，他们就会把气撒到他的身上了，怪他知道的太多。

五皇子可没这层顾虑，他听了太上皇的话，还觉得挺有意思的，甚至有些想笑。

而且，他更期待母皇会怎么反应，又会是什么态度。

女帝坐下来，微微顿了下，才冷声道，“……要不要也给你化一下，让你也年轻十岁？”

糟老头子，说话太不中听了。

除了他，就没人敢这么冲朕如此说话，真想把他给丢出去！

“算了，不必了。”太上皇也坐下来，冲她摆摆手，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开始翻旧账了，

“你说你，当初非得趁我眼瞎的时候占我便宜……我都不知道你长什么模样，要是我当初知道你的模样，我也不至于儿子在眼前也认不出来啊！”

尉迟永宁，……

这是他该听到的吗！

他噌地一声就站起来了，高声说道，

“母皇，儿臣想起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儿臣先告退了。”

完了完了，赶紧溜吧。

女帝应了声，对尉迟永宁的表态很满意，他不主动退场，她也要清场了。

糟老头子太烦人了，一开口就翻旧账，肆无忌惮。

“教皇，你和我一起，我需要你的帮忙。”尉迟永宁不光自己开溜，还很好心地拉上五皇子。

可五皇子不想溜啊，他还想继续在这里吃瓜看戏呢！

这瓜才刚摆上桌，他正吃的得劲呢，就这么走了，那怎么能行啊！

不行，他不走！他要留在这！

可是，紧跟着女帝就开口了，“嗯，你们去吧。”

撵人的态度，简直不要太明显。

五皇子，……

他也只能跟着走了，好不开心啊！

-

“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这点眼力劲还没有嘛，你留在这里做什么，被母皇秋后算账吗！”

把五皇子给拉出来了，尉迟永宁冲他教训道。

“哼，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母皇和大赵太上皇当初是怎么认识的？！”五皇子生气地哼了一声，随即又亢奋地道，

“你听见没，听那大赵太上皇的话，当初他眼睛瞎了，是母皇主动找的他啊，果真是利用啊！”

尉迟永宁翻了个白眼，“都上一辈子的事了，有什么好探究的。”

“你这人怎么越活越无趣了。”五皇子埋汰道。

“我可警告你啊，你要是再继续搞小动作再作妖，我就给表弟写信了，向他告状。”

尉迟永宁则是警告他。

“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动不动就告状，真是受不了你！”五皇子怒哼。

“你不是也把告状放在嘴边。”尉迟永宁说，“咱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我走了！”五皇子转身离开，气呼呼的，可脑子里开始想着要找个机会请大赵的太上皇好好聊聊。

对母皇的过往，他很感兴趣的。

-

女帝和太上皇这边，话没说两句，这紧张地气氛就弥漫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