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何意?”
“所以,成为云南王的不是你。”崔宁瞥了一眼成崇,“我刚才问勇敢就能坐上王位吗?就能入住长安吗?你的回答,表露了你只配坐在一边。”
“你……”成崇大怒,拔出刀。
崔宁却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依然风轻云淡地说着:“大王能够统御各部,打赢大唐,靠的不仅仅是勇敢,甚至勇敢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成崇却三两步就走到了崔宁面前,准备当场砍死他。
“大王能击败大唐,能抵抗住吐蕃,凭借的是智慧。在两个大国之间生存,靠的是这个。”崔宁用手指着脑袋,“今日大王可以将我的脑袋砍下来,送给吐蕃人,但别忘了,您是南诏的王,而不是一个空有蛮力的匹夫。”
成崇的刀已经到了面前,正准备挥砍下去,上面传来威严的声音:“住手!”
“大王……”
“退下!”
“此人极其傲慢,清平官杀了他!”
(南诏臣子对国王不自称臣,自称官职,清平官是成崇的官职,相当于宰相)
“元(南诏国王自称,相当于朕)让你住手!”阁罗凤站起来,语气变得更加威严。
成崇这才收回已经刀崔宁脖子旁边的刀。
阁罗凤开口道:“天使请上座。”
崔宁这才在人的引荐下,坐到阁罗凤附近,又有人为他准备了酒和美食。
“来,我敬阁下一杯。”阁罗凤拿起酒杯,脸上露出了笑容,“刚才多有冒昧,还请恕罪。”
崔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等喝完酒,阁罗凤问道:“阁下刚才有一点说错了,元要更正。”
“大王,不知在下刚才哪里说错了?”
阁罗凤说道:“你说我抵抗住了吐蕃,这一点说错了,吐蕃与我们是结盟,元何须抵抗吐蕃?”
一边的成崇冷笑地看着崔宁,等着看崔宁如何辩解。
“大王此言差矣。”崔宁自己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又自己喝了一杯,看起来自然松弛,没有一丝拘谨。
“哦?”
“大王与吐蕃并非结盟关系,南诏与吐蕃习性相差甚远,南诏人在大王的英明治理下,民风淳朴,知礼乐,追求的生活是宁静、安稳的。而吐蕃人,生活在高原之上,常年饮冰,与野兽搏斗,残酷嗜杀哦,两国如何结盟?”
阁罗凤愣了一下,成崇也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