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收多少,十个不同的衙门,有十种不同的说法。
“奉谁的命?”
“长安县令给的命令。”
李倓追问道:“长安县的县令给的是六倍的税粮?”
“这……是吧,应该是……”柳青含糊回答着。
收税这种事是官衙的大事,一般人不会过问的,除非吃饱了撑的。
收税一部分进了国库,一部分进了它改进的地方。
如果谁敢在收税上多事,那无疑是和朝廷为敌,与百官为敌。
柳青就这样含糊着,他害怕李倓,但又没有那么害怕。
“长安县的文牒呢?”
“今日走得冲忙,文牒落在了衙门里。”柳青本能地捂了捂右边的腰间。
这个细微的动作,被李倓捕捉道。
“腰间是什么?”
“没……没什么,下官昨日腰痛犯了。”
“腰痛犯了还亲自来收税,真是长安县的好县丞。”
“都是为朝廷办……”
“武意,搜他的身!”
柳青愣了一下,后退两步,武意却已经翻身下马走过来。
“大王,下官可是朝廷命官,大王因何而搜下官身!”
“近日城内传闻有安禄山的细作,本王怀疑你是安禄山的细作,希望你配合,本王不会随便冤枉一个人的,你放心。”
“大王……”柳青一时间哑口无言。
还带这么玩的?
大王,你怎么不说我是回纥人的细作?
我还收了回纥人的钱?
“大王,下官……”
武意命人一把拿住柳青,然后强行搜了他的身。
果然搜出了一份文牒,是长安县衙门的。
“郎君。”
武意呈递过去。
李倓接过来开始看,这下把柳青吓得不轻。
“长安县文牒说的是三倍,为何到你这里成了六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