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羡鱼点头,但心绪早已乱作一团。这一餐,味同嚼蜡。
晚饭后,谭羡鱼陪伴老夫人闲谈时,老夫人忽想起一事:“霍沅皓那孩子之前跟我说,想跟着你姓。”
谭羡鱼惊讶不已:“他怎会有这样的念头?”
霍沅皓毕竟是霍家的人,即便侯府倾颓,霍家依然屹立,他怎会生此念想?
老太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笑眯眯地说:“我看那小子心眼儿不错,如今他跟了你,随你的姓也是合情合理,难道你还真想把他给送回霍家不成?”
谭羡鱼摆了摆头:“他亲爹娘都不在了,霍家历来对他不上心,我压根没打算让他回去受罪。”
“这就对了,”老太太接茬,“既然这样,就让孩子跟着你姓,从今往后,咱们光明正大地把他当作自家人看待。”
孩子若不改姓,老太太心里总像卡了根刺似的不舒坦。
谭羡鱼见此情景,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见她同意了,老太太又说:“行,那我明天就叫人写信回家,把这事给办了。”
谭羡鱼再度点头表示赞同。
这时天色已晚,谭羡鱼便起身告退。
刚回到院中,就看见司棋在外头徘徊。
司棋一见她,连忙小跑过来,轻声唤道:“小姐。”
“你咋在这儿?”谭羡鱼挑眉问道,“有啥事儿吗?”
司棋重重点头。
“进屋说吧。”
两人进了院子,坐定后,抱琴端上热茶,让她们边喝边聊。
“小姐,我手里存了些银两,再加上您给的,还有太后赏的,我就琢磨着,总住在将军府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打算在京里置个宅子,再把我胭脂巷里的好姐们接出来,一块儿过日子。”
谭羡鱼听罢,沉吟片刻,点头道:“这倒是好主意。”
有了房子,就有了一份安定。
司棋身边有人照应,就更没啥可担忧的了。
“那你们有什么打算,要做些生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