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视她为救你出苦海的观音,当精心供奉,可你又施予了她什么。”
“说她眼神不好,选中了你,如今看来,这话还是轻了。”
霍容恺面色铁青,却无从辩驳。
“闻说霍修宇乃侯爷私生,”戚霆骁靠向桌面,“虽为私生,毕竟是侯爷的唯一骨血,如此,你写下休书,让羡鱼带二子离开,我保证你血脉延续,意下如何?”
霍容恺一时恍惚。
难道戚霆骁之意,他必死无疑?
“侯爷若不应允……”戚霆骁目光凌厉一闪,“今夜令你此处成为畏罪自绝之地,并非难事。”
他侧目望向窗外天色:“侯爷安心,你之后,休书我来拟,只需侯爷届时‘签字画押’……料那时的侯爷,断不会推辞。”
霍容恺全身一紧。
杀气四溢,他感同身受。
戚霆骁并非戏言,而是真真切切!
与戚霆骁目光相接,霍容恺如坠冰窟。
刹那间,玉石俱焚的念头被彻底粉碎。
许久,他才找回声音:“戚大人对我夫人,确是情深义重啊!”
戚霆骁嗤之以鼻,竟坦然承认:“你懂就好。”
霍容恺语塞,再无言以对。
深知退无可退,霍容恺只得恳求:“戚大人,可否念及家母年迈,饶她一命,让她投奔在外的两位兄长,安享晚年?”
“哦?”戚霆骁悠然反问,“侯爷是在提示我,勿遗漏那两家刚分家的?”
霍容恺咬紧牙关,哑口无声。
心中纷乱如麻,就连自己都不明所想。
戚霆骁哪有耐心等他整理思绪,不耐烦地道:“怎么,还要本官为你研墨不成?”
一言,硬生生将霍容恺的思绪拉回现实。
霍容恺深吸一口气,却未挪动,目光锁在戚霆骁身上:“戚大人,我还有一问。”
戚霆骁挑眉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