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羡鱼挥了挥手,“下去吧。”

这看似给了斓小娘条活路,实则何其苛刻。

孤儿寡母,身无分文,这路,怕是难走得很。

斓小娘还没有反应过来,抱琴又急道:“还愣着干嘛,真想把命丢这儿不成?!”

斓小娘如梦初醒,连磕了好几个头,踉跄着跑了。

抱琴望着那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谭羡鱼叹了一口气:“抱琴,我再躺会儿。”

昨晚几乎是折腾到天亮才眯了一会儿,根本没睡踏实。

抱琴点头,扶她回房。

谭羡鱼一倒在床上,顿感安心,很快就沉沉的睡去了。

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方醒。

醒来时腹内空空,幸好郑妈妈已备好了早饭,只待她醒来。

主院一切如常,这让谭羡鱼觉得疑惑:“昨晚我究竟是怎么……”

抱琴抿抿嘴,低声说道:“小姐,听说您是和斓小娘一块出去的。”

连抱琴都等到察觉不对劲,还是林纭亲自过来,她才明白出了岔子。

“一块出去的?”谭羡鱼惊讶之余,大概也明白了院中为何如此平静。

但她明明失去了意识,怎会和斓小娘一同出门?

谭羡鱼揉了揉太阳穴,有点后悔就这样打发了斓小娘。

应该先问清楚的。

抱琴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压低声音道:“大娘子,问问忘忧不就得了。”

谭羡鱼恍然大悟。

对啊,忘忧出自药王谷,应当对这些有所了解。

谭羡鱼拿定了主意,慢条斯理地用过早饭,便差人请忘忧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