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沈嬷嬷竟也反常地保持了沉默,没有替她辩解一句。
这时,霍容恺轻咳一声,打破了僵局:“羡鱼,我承认这次是我亏欠于你,你若想要些什么补偿,尽管告诉我,我会尽力而为。”
谭羡鱼冷笑回应:“补偿?难不成侯爷觉得这世间有何物能弥补我的损失呢?”
“这些空洞之词就不必再提了,”谭羡鱼面容一沉,“我乏了,二位请回吧。”
就这样,一位是长辈,另一位则是她名分上的丈夫,被毫不客气地逐出门外。
门外,老夫人跟着长叹:“真是颜面扫地啊!”
堂堂侯爷,将自己夫人拱手让人,这事一旦传开,安远侯府的脸面何存?
老夫人瞥了霍容恺一眼,责问道:“还有你,怎么事先不跟我商量!”
这么大的事,她竟然是当天早晨才得知。
“总好过丢了性命。”
霍容恺脸上写满了复杂情绪。
老夫人凝视着他,突然发问:“容恺,你究竟做了什么,怎会招惹到戚大统领那种人物?”
霍容恺的沉默让老夫人的心中阴云更甚:“快说!”
老夫人的一再追问,霍容恺哪里敢实言相告,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娘,不必再问了,一切都过去了。”
如果这一步棋走对了,未来他就可以安枕无忧。
毕竟,不论发生什么,只要把谭羡鱼推出去就行了。
丢脸一次也是丢,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况且,谭羡鱼本就时日无多,能为他多做点事,将来大业有成,他会叫她走得舒服一些。
望着霍容恺决然离去的背影,老夫人只能无奈地摇头:“真是家门不幸啊……”
老夫人回望了主院一眼,仿佛是无颜再停留,也匆忙离开了。
——
两人前脚刚走,谭羡鱼便命人带斓小娘过来。
斓小娘一到,抱琴的巴掌就扇了过去:“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竟和他们同流合污来欺侮夫人,你的心肠是石头做的吗?!”
斓小娘挨了一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诉:“夫人,我也有我的苦衷啊!求夫人,求您……”
后面的话,都被她她咽回了肚里,或许连她自己都羞于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