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金锦褶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他看了看斜对面牢房中的容俊人,苦笑道,「就算他知道,他也不会阻止。」
「为何?」张尚儒心陡然一沉,如果傅文熙不闻不问,那么,这一次,金锦褶当真在劫难逃。
他还是比较了解金锦褶,如果不是当真面临死亡威胁,他不会写遗嘱。
甚至,他唯恐他们作践他的遗体,所以,留下遗嘱,把遗体炼制成药,送给傅文熙。
如此,才有可能让他死得颇有体面。
「他也会想要打我!」金锦褶说道,「你们别管我,尚儒,等着过几天,你就回天贵学院吧。」
想了想,金锦褶挥挥手,说道:「你们别管我,也就是挨顿打而已,老子皮粗肉燥,没事。」
说着,他闭目养神。
两天之后,张尚儒就发现,晚上,金锦褶被带出去受刑。
金缚影对于他还算手下留情,回来会让他换上干净的衣服,可是,就算如此,很快,他的衣服就会被鲜血晕染……
金锦褶的状态,很是不好。
第一天,他还能够说说话,第二天,他除了满脸疲惫,连着话都不想说。
第三天,隔着牢门,他叫了好久,金锦褶才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再次闭上眼睛。
第四天,金锦褶就没有能够走着回来,是被抬回来的。
金缚影打开他们这边牢门,把张尚儒叫了过来,丢了一些药给他。
张尚儒给他检查伤势的时候,方才发现,金锦褶比他想象中还要伤得重得多,加上他灵力被封,没法子恢复。
到了第五天白天,金锦褶才苏醒过来,看着张尚儒愁眉苦脸的模样,气得骂道:「老子还没有死呢,你哭丧着脸做什么?」
张尚儒嘴唇动了动,想要说话,却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扳着手指头算了算,这才四个晚上,今天晚上,才算第五天。
也就是说,金锦褶还需要遭受三天的酷刑折磨?
「老师,我们想法子通知傅公子吧!」张尚儒低声说道。
金锦褶执掌天贵学院多年,在金贵总部肯定有也自己的亲信,只要给傅文熙说一声,以张尚儒对他的了解,他断然不会坐视不管。
「别闹!」金锦褶突然怒道,「不准告诉他!」
「老师,这都到什么时候了,你……你能不能别和他闹脾气了?」郝仁心中着急,大声说道。
金锦褶闭上眼睛,不想说话,过了一会子,他又睁开眼睛,看了看张尚儒,叹气道:「尚儒,郝仁,记住我一句话,金贵——已经名存实亡了!而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张尚儒和郝仁都是
一脸懵。
金贵如今蒸蒸日上,实力雄厚。
怎么就名存实亡了?
但是,金锦褶这么说,势必有原因。
「老师,你能不能详细说说?」张尚儒低声问道。
「莫要多问。」金锦褶说道。
郝仁想了想,问道:「您的意思,傅公子就算知道,也无能为力?」
金锦褶苦笑,说道:「郝仁,你错了,他执掌金贵,才是——」
后面的话,他不知道怎么说,当即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郝仁和张尚儒面面相窥。
没多久,金锦褶再次陷入沉睡,张尚儒也知道,他需要休息,晚上,天知道还有什么残酷刑罚在等着他。
所以,他走到一边,隔着铁栏栅,他低声问道:「郝仁,老师是什么意思?」
这天早上,傅文熙醒来之后,就盥洗起床。
前几天,就有金贵总部跑来禀告他,说是准备在金贵总部,举行他的继位大典。
当时,傅文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让他这么一个人,真正的荣登金贵主君的宝座?
这个事情,好像也不是征求他的意见,礼服已经送了过来,回禀他一声,大概是出于面子情分上的尊重?
今天早上,金裕过来,把大典的行程安排流程表给他送了过来。
「公子,鉴于您身体一直不太好,所以,当天您只需要从富贵山庄坐车到金贵总部,然后由大长老金缚影恭迎您进入金贵主殿。」金裕恭恭敬敬的说道。
「二十四位长老会在殿内给您行礼,我等各地掌事一百九十八人,在殿外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