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紫桓沉默不语,她马上变了脸,从他身上起来,“我就知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哪里把我当作自己人,不知道外头多少丫头媳妇惦记着你呢。”
“夜色深了,我要走了。”
她走到一边,咣咣拍打墙,隔壁俊俏小厮已快睡着了被惊醒,隔了墙喊,“嫂夫人有事?”
“思芩,送我回去!”她像变了个人,方才的一腔温柔消失不见,利索起走到门边,拉开门要走。
“又使小性子。”紫桓在她身后按住了门,不叫她走。
一只手扶上她的腰,侧过脸去衔她耳朵,她惧痒,平日这招极灵验,只要碰她耳朵,她马上讨饶。
这次她却一只手捂住耳朵,对小厮道,“你家主子没把我当媳妇。我们只是订过亲,算不得你的嫂夫人,别乱喊,小心我啐你。”
她腰身一扭,从紫桓臂下灵活钻出,“思芩,送我走。”
“你走开,我和你嫂嫂还有话没说完。”
紫桓把胭脂拉回来,“别闹了。明天我送合婚庚帖,然后你便随我去吧。不过提前告诉你,那可是很累的。”
胭脂侧脸嗔着瞧他一眼,“总要把人弄得急了,才肯答应。”
紫桓只觉近日十分渴望同胭脂粘在一起,又缠了她一会儿才叫思芩送她。
她喜欢紫桓的大马车,说坐着舒服,又夸思芩体贴,长得又清秀说话和婉,很得用,所以不肯用云之府上的车驾,总叫思芩来接。
……
思芩只是假扮紫桓的小厮,论起来,他在门中地位比紫桓还高一些。
紫桓来京开疆扩土,他随行也有监管的意思。
现在好了,胭脂把他呼来喝去,他也只得忍着。
这段时间,与胭脂接触得多了,他疑心渐生。
胭脂与紫桓在一起时,身上时不时有股子“媚”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