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拿了银针给他几个穴位上扎上针,告诉老军医,这穴位能叫人陷入更深的睡眠。
之后在他身上推拿起来,边推边告诉军医,“你看看就行,学就不必学了,这一手功夫得从小学,曹大人内里的气息都是乱的,打伤他的人不简单。”
“人有一处气穴,点上就会内息混乱,如平日岔气一般,这种人为的岔气比那种要凶得多,所以才疼得很。”
“若只按外伤接好骨头会如何?气息会慢慢顺下来吗?”军医问。
“得要很久,这么久的恢复期,身体会快速衰败,人也就废了。也有可能精神会崩溃,疯掉。”
老大夫不紧不慢说道,手上却越推越慢。
一个多时辰下来,老大夫如虚脱般坐下来,从荷包中拿出丸药含在口中,闭目养神许久才缓过气来。
“唉,你帮过我,今天我才过来,治这个病我这把老骨头也是最后一次了,弄不动喽。”
老大夫交代,“他醒了后,还会疼个三四天,这点药草留给你,每疼时叫人吸出烟来喷到他脸上,可缓解,莫吸多了。”
明玉来了营房几次,来寻曹峥,此时门外哨兵又来报说曹大人家眷来寻。
老军医想了想,放了明玉时来,看到自己夫君走的时候好好的,回来竟是躺着身上缠满绷带,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含着泪问军医,“我夫君怎么了?”
“没什么大碍,但是后期醒来会疼痛难忍,明玉你还是把他留在营房中的好,我们会轮流看着他。”
“不行,我要把他带回家亲自照看。擦擦洗洗的,也不好劳累你们。”
军医委婉地劝说,“这几日就别洗了,待伤势好些再说,这都是小事。”
明玉一进屋就闻到了曹峥身上的酸臭气,房内空气不通,让人难以忍受。
“这怎么成?他也不舒服呀。”
老军医不愿多和女人纠缠,只说,“最好别碰。”
见明玉坚持要带曹峥走,只得叫了几个士兵一起担了担架,把曹峥送走。
曹峥是被疼醒的。
他脑袋昏昏沉沉,身上犹如有人拿铁针刷,刷他皮肉。
下意识手一扫,刚好打到明玉头上,打得她“呀”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