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芳都不得不嫁给了李瑕。
挑开羞巾后,容芳一直低着头,不愿抬头。
经过徐小郎将一闹,李瑕猜测容芳也许有意徐乾。
常宗道专给李瑕写了封信,告诉他徐乾只是救过容芳的命。
话里话外意思,总结下来:我的女儿干净的很,徐乾死皮赖脸要求娶。与我女儿无干。
他只是一笑,将信扔一边儿。
联姻这种事,与喜欢不喜欢的,又不沾边。
情投意合最好,实在看不顺眼,养着就是了。
他现在养几个妻妾已不是难事。
打完倭寇回朝,他的王府就翻新过了。
权利这种东西,一旦沾上,就不想放手。
他不想勉强女人,也不会给她难堪。
所以夜里客人散去,他与容芳歇在一起。
床上由嬷嬷铺了白丝帕。
容芳缩在床里,仍是低头沉默。
李瑕用剑挑破手指,在丝帕上抹了一抹红,把丝帕歇起扔一边儿。
自己倒在外侧合上双目,过了片刻,听到悉悉索索,容芳摸黑挨着他躺下了。
第一夜既没有洞房,也没点花烛,就这么过去了。
整个国公府都去宫中喝喜酒,瞒不过徐乾,他气得一整天滴水未沾。
老夫人气极,心痛发作,只能卧床休息。
徐忠与老国公一同入宫,喝得大醉而归。
半夜到家,徐忠听说母亲病倒,气得直冲入弟弟房外,用力拍门。
徐乾自小惧怕哥哥,只得开了门。
徐忠一身酒气,带着一只黑色眼罩,他看着弟弟,慢慢解开眼罩,漏出一只没了眼球的黑洞。
徐乾只知道哥哥一只眼打仗受伤,从没见过伤口。
一惊之下,他咽下反抗的意思,低头站在哥哥面前听训。
“木已成舟,你聪明点,别再呕气。反正马上要回营,你不如请旨早些离京吧。”
“嫁了李瑕她心中也只有我一人。她和他过不好,我不死心,就要等着。”
徐忠一拍桌子,“你多大人了,还要父亲操心吗?”
“九皇子是由皇上指婚的,你懂不懂!?这门婚事是皇上认定的。你算老几。”
“我不管算老几,在容儿心里,我就是第一。她过不好我不走。”
小主,
徐忠所说快要回营并不是瞎猜的,当夜吃喜酒时,曹家与九皇子都提及与蒙古的摩擦。
蒙古挑衅已有数年,这个脓包,迟早要挤。
估计要动用徐家军,为大周北部再开太平。
蒙古不似大月氏,他们骑兵十分厉害,此战估计要打上数年。
与其在京中做搅屎棍,不如早点把弟弟打发走。
徐乾脾气倔,做哥哥的最知道。
圣旨指了弟弟出行,徐乾他敢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