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梅姗歪着头,笑意浮上脸颊。
她看到元仪心中就如晒到了太阳,不由就想笑。
“你遭了这等罪,我惦记着你都吃不下饭,你反倒胖了。”
元仪见了她,忙把一片牛肉塞入口中,鼓着两个腮帮子,跳下床扑上去搂住梅姗。
口中不清不楚叨叨着,“好师傅,你可算来瞧我了。”
“别怨我,前头看得太紧,我也进不来。”
元仪拉着她进了房,关好门,两人坐着拉家常。
“现在风声不那么紧了,王妃也有了身孕,我想着说服鹤娘一起向王爷进言,放你出来。”
元仪点头,“现在说正是时候,毕竟快要打仗了,曹家若有我亲族出战,必要探望所有嫁出去的姑娘,他不能不放我出来。”
她还真是低估了李琮的阴狠记仇。
梅姗有些脸红,不好意思地问元仪,“我手中没钱,同鹤娘关系也一般,不知怎么开口,本想我自己求王爷,可我现在不得脸,说话没份量,鹤娘好歹怀着孩子,王爷肯定要给三分薄面……”
元仪大大咧咧道,“那有何难,你告诉姨娘,能说服王爷放我出去,谢她一套珍宝斋头面,去店中随她挑选。”
“我出去了说不定王妃也有赏,你就这么和她说。四姨娘爱财最好收买。”
她俩都不知道,鹤娘是云之的人。
回了王府,云之不愿和李琮一同呆在微蓝院,借口看看鹤娘的胎,出了院子。
只要离李琮近了,云之就觉着上不来气。
出来院子,她深深吸口新鲜空气,寻鹤娘去了。
李琮一个人呆在微蓝院,再次回想与父皇争吵的一幕一幕,心中起了疑。
父皇最后那句话,意有所指。
李琮做了亏心事,心里有鬼,想来想去,很怀疑父皇知道了自己窝藏倭贼之事。
他起身去了书房,自己一再吩咐不得外传一个字,难道真有叛奴将此事传出去了?
最有可能的元仪已被关在废弃院中,绑起来,塞了口。
还有个婆子日夜监视。
不是她。
院中人多口杂,最可恨的是人人都看到那个倭帅,特别是元仪痛打倭帅,连养马的估计都知道。
难保哪个嘴不严,消息如果被云之知道,定是她传到宫中。
传给秦凤药那个大胆的丫头。
那丫头心中向着谁,经由今日之事他已不敢确定。
只需向皇上漏上一嘴,自己不就完了吗?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手中没有实证,怀疑就只能是怀疑。
此事重大,就算漏了风声,也得知道自己毁在谁手上。
真是四哥强于自己就算了,技不如人。
小主,
若是毁于自己治家不严……
李琮的眉头皱成了“川”字。
梅姗从元仪那间破屋子出来,直接找到鹤娘,恰巧遇到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