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他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呢?”上官云珂实在想不明白。
在她的印象中,父亲一向光明正大,坦坦荡荡,如今他潜形谲迹,到底是为的什么呢?
安羽凡低头思索片刻,喃喃道:“上官阁主失踪,通幽仙尊和了念大师、谢掌门失踪,雷霆也失踪,这都是当今世上功参造化,学究天人的人物,他们同时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究竟是什么原因?这其中又有什么联系?”
骆天豪和上官云珂自然也想不明白。
骆天豪道:“旬月以来,我一直有心去寻找师父,但一来不知到哪里去找,二来蓬莱阁又蒙遭大难,百端待举,我实在脱不得身。”
上官云珂感慨道:“蓬莱阁遭此大难,多亏师兄不辞辛劳,勤勉尽责,保住这数百年之基业,使我蓬莱阁得以焕然重生。”
骆天豪谦虚道:“师妹哪里话!我从小便是被师父养大,煦伏之恩,昊天罔极,我理应为蓬莱阁效犬马之力。然之前我孑身一人,凡事也没个商量处,又苦于绵力薄材,故时时怕辜负师父嘱托和信任。
如今幸得师妹回来,我正可把这一肩重任交还与师妹,我只在旁尽心竭力协助。相信在师妹带领之下,我蓬莱阁定能重振旗鼓,焕然一新。如此有朝一日师父回还,也庶可令他老人家遂心满意。”
上官云珂却不打算接受,“师兄,你为蓬莱阁励志竭精,呕心沥血,师妹和众师兄弟都看在眼里。莫说有我爹嘱托,就是没有,我也定当会请师兄担纲举旗。”
说着她看了安羽凡一眼,接着道:“如今我和羽凡还有要事要做,今日回蓬莱阁不过是因为挂念父亲。现下日月珠再次遗失,父亲也生死未卜,我又如何能安心居于岛上。还请师兄费力劳心,继续主持阁中事务,我和羽凡自去寻找日月珠和父亲。”
提起日月珠,骆天豪才又想起正魔决战之事,问道:“与那魔族决战之事,不知结果如何?”
上官云珂向他简单介绍几句,骆天豪得知结果,感慨道:“想不到那秋长风终究得偿所愿,竟召唤出上古神龟,也想不到师妹之飞云剑竟然就是召唤上古神龟必须神器之一。
秋长风豺狼野心,幸得为师妹和安兄所阻,若不然天下必将再次生灵涂炭。
师妹和安兄坠崖,不想又是因祸得福,非但学成绝世功法,还阻止了秋长风意欲吞并武林、称霸天下之不轨图谋。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只是——”
他略一迟疑,接着道:“只是师妹和安兄念在秋莹儿之情将那秋长风放走,而日月珠和青龙剑、飞云剑、赤霞剑、金刚降魔杵亦再次遗失,这会不会有放虎遗患之忧?”
上官云珂道:“天龙门虽然押有人质,然魔族向来冷酷无情,我们也不可不防。如今既然父亲音信杳无,我和羽凡也不宜在蓬莱阁久作逗留,明日一早我们便即出发,以期尽快找回日月珠,绝了秋长风之私心妄念。同时,也希望能够尽快打探出父亲下落,他久不露面,时间越长,只怕越是凶多吉少。”
骆天豪争辩道:“魔族虽然失败,却岂会就此甘心?观如今天下纷乱,危险重重,师妹不赀之躯东跑西奔,虽有安兄保护,师兄又岂能放心?
再者,师妹方从那断魂崖下出来,还未曾稍歇,如何能再经那风餐露宿、栉风沐雨之苦?还是由师妹留在蓬莱阁主持教务,让我随安兄一起前去寻找日月珠和师父下落的好。”
“师兄,我心意已决,你无须再争。”上官云珂下定了决心,“这世上没有多少人能够伤我,况且又有羽凡在我身边,你大可放心便是。”
听她口口声声都是安羽凡,骆天豪心中不免暗暗升起一丝醋意。
但他知道他对师妹只是一厢情愿,她的那颗心早已装满了安羽凡,再也没有一点点多余的位置。
他鼻子再次一阵发酸。
曾经,安羽凡的道法修为不值一提,他还有一些高傲的资本。
而如今,他们之间依旧是天差地别,却不过强弱变换,他成了那个弱者。
他心中虽然不情愿,然也不愿违背上官云珂之意,她虽然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