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没有意外云相的回答，他前前后后派过好几波人去夜王府，可惜也没有查到有用的讯息。而他埋在夜王府的一颗棋子最近行动受限，无法为他传来更有用的消息。云相仅是进入夜王府一趟，能查出什么花样来？

“废物！”皇上转身，抄起一个茶杯，直接砸到云相身上。

“哎呦！”云相吃痛一声，很快便捂住嘴巴，不敢再叫。

几息时间后，云相抬头，小心说道：“皇上，虽然微臣查不到别的讯息，但微臣可以确认，夜王腿疾仍然没有任何进展。”

“微臣不论是在进入夜王府前，还是在入府后，发现夜王都是坐在轮椅上的，夜王的双腿似乎与从前一般没什么变化。”

这段时日皇上三番五次打探夜萧寒双腿的情况，上次还特意派了石太医诊夜萧寒的脉象和检查双腿，一次次检查表明夜萧寒无希望站起来。皇上派系的人就此放下心来。

皇上闷哼一声，没对云相说什么。

紧接着，云相哆哆嗦嗦，再次美化他进入夜王府的目的— —只是为了打听消息为皇上办事。计划失败后，又想着为可怜的女儿身子着想。

不过云相为了保密，并未对皇上说请云沐九医治云诗柔的具体什么病症，只模糊的说是“治伤”。

他上次才因为诗柔出事而骗过皇上，这次可不能再次提及诗柔的身体弊病。

一来，生怕皇上会找他施加欺君的惩罚。二来，不想让云诗柔在皇上面前的印象更差，毕竟他以后要洗白云诗柔的名声，以此当上未来仲岳国皇帝的老丈人呢。

说到最后，云相将锅都推到了云沐九身上，表示他都是被云沐九威逼利诱的，所以才一时冲动应下了与孟氏和离的交易。甚至还暗示可能云沐九给他下药迷晕了他的神志。

皇上眸子沉沉，不说话也不继续打云相。云沐九心思玲珑，几番言语就扰乱了云相的心神也不是没有可能。然而，不管怎么说，哪怕云沐九为主要的煽动方，云相自身亦有问题！

愚蠢又鲁莽！

皇上冷笑，“怎么会都是云沐九的错？她拉着你的手写下和离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