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那里还有田契地契!还有银票金票!”
“那还等什么?”
张平哆哆嗦嗦站起来。
他身上的疼痛这一刻似乎比刚才强了十倍。
他知道是心理作用,但仍旧控制不住的发颤。
“嗯?想拖延时间?”
散发着凉意的金属透过单衣抵在他后背。
“想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想!”
他拼命摇头。
“那还愣着作甚?等贫僧...等我给你抬轿子?”
贫僧?!
张平瞬间瞳孔猛缩,但刻意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哆哆嗦嗦往外走。
难怪不光蒙面还用黑巾包着头!难怪敢半夜闯进张家!原来是佛门的和尚!
等走出他的院子,一行三人在后花园里的长廊上时却看到有侍女端着水盆路过,似是刚洗完衣服要去倒水。
那侍女看到大少爷之后脸猛地一白,盆子里的水都撒出来半盆。
甚至她看到大少爷身后两个蒙面黑衣人之时的恐惧都没有看到大少爷多。
她正要惊呼,便听到大少爷色厉内荏的压抑咆哮,“大晚上的洗什么衣服啊!累到怎么办!就算没累到的话影响别人休息怎么办!大家明日还要上工啊!”
侍女大脑一片空白。
过往对侍女小厮动辄打骂的大少爷怎的转性了?
“还愣着干什么!滚啊!滚回去睡觉!”
感受着抵在背心的冰凉,张平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那侍女不敢违抗只好哆哆嗦嗦跑了回去。
目送那侍女离开后,吴理才嘶哑着声音玩味道:“喜爱那个她去搬救兵?”
“岂敢岂敢...我怎敢做那些......”
张平心里祈祷她赶紧去找管事的,但很可惜...那侍女太听话,真的就回屋裹紧小被子一晚上没敢出来。
他也不敢绕弯,只好带着吴理来到老爹的私库。
因为过去足够安全,自然也没人把守,他们轻易就钻了进去。
这里确实没有金银珠宝,但有无数珍玩字画房产地契。
但这些吴理都没在意,他的目光停留在别的东西上——那厚厚一摞银票金票!
他给身侧的独孤陌使了个眼色,独孤陌撇撇嘴,但还是过去打开拿来的包裹把银票金票通通打包带走。
感受着后心抵着的兵刃挪开,张平暗暗松了口气,“大人,这些都给您。我——”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双腿一痛,接着后脑又是一阵剧痛。
在昏过去之前,他脑海中最后闪过的念头便是...该死的秃驴!我跟你们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