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顾晓晴年方尚小,目睹豪门中的屈膝之事亦已无数。上位阶层,表象光鲜实则乱象丛生,自幼便知不少男修在外另蓄双修,而元侣多视而不见,免使波澜再起。
对于某些世家千金而言,邪缘难以招摇。可似林涵晴之流嫁进修真家族,或许三两秘眷得以显耀,甚至陪伴尊夫共宴雅集。
非止于郎才,妾貌也多见于世家大族。各方游戏,互不牵绊,表面看似眷侣和熙。
此等情况习以为常,然晓晓难以恭维。于心不忿委曲求全的仙侣,鄙夷于其中屈从之人,她们为荣光财宝,竟可舍弃尊体自尊。入赘仙门真乃幸哉?
假若涵涵如斯行径,或让她黯然而对也。顾婉瑜望向林涵晴摇头道:“非畏离合,我念谅直之言,宜先询其解难之因。”
“怎可释疑?今贴像已露,此手背岂非兄长之痕?”
涵涵笑言,“我只是察手迹相似尔,或仅同影巧合。便是亲睹北宸之影,纵然何证矣?”
“此足证其私通!”
顾清霜怒不可遏。近有河夏旧事未了,今日沈霓再生嫌隙,怎不觉兄长远比寻常能人?
想那数年前,北宸无侣,如暮茜急躁。而今缔婚誓契,反而风起云涌。
“独照非叛逃凭据。即令是北宸共沈霓观影,未必为私通。许为知己共游也未尝可知,抑或另伴他贤,不可断人言以偏概全。”
“何言片面,子心实怀犹疑,何不解惑耶?”顾婉瑜讥讽地注视林涵晴,于内诟之其虚假。
若非猜疑,她怎露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