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和马匹都暂时被安置在一层甲板上。
沈婼她们则住在二层。
她走到窗边,正好能看到府衙船坞。
那边的船已经有了动静,正在先后驶出船坞。
只是竟然只有两艘船。
算上府衙的人,这一趟至少都有七八十人了。
这种船看着就容量小,还不知道有没有加运送物资。
由此可见犯人的居住空间肯定会被进一步缩小。
如果是这样,七天的时间就不是休息,而是折磨了。
此时两艘官船,气氛和情况也相差八千里。
解差和犯人们直接全部塞到一艘,剩下的官吏便在另外一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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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差加犯人,还有船员,就有60多人。
即便船舱中没有囤积什么物资,但空间分下来也不够。
这便意味着每个不足3平方的船舱都要塞进至少6人。
这么小的空间,真住进六人,别说躺了,坐都挤得难受。
更别说船舱内很是闷热,一堆人挤在一起,很容易闷出病来。
何况犯人们还要戴着夹板镣铐,简直是双倍折磨。
壮年青年汉子倒还老,老人小孩恐怕会先扛不住。
陈林的脸跟锅底似的黑。
只是他已经跟那些官吏争论过,人家无论如何都不让他们上船,认为跟他们一起很晦气。
这时候也不可能为这点事再闹到衙门去。
最后也只能无奈的接受结果。
只是这样一来,接下来几天恐怕都会很难熬。
因此其他解差们脸色也很不好,一个个都很气愤。
从昨天到舒城后就没一件顺心的。
都知道越大越繁荣的城池,越容易踩低砰高,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但还是很憋闷。
大家都是官吏,在府衙公干的就有多精贵了?
可无论他们如何气愤,如今除了受着,也别无他法。
陈林侧头在江上搜寻一翻,看着其他船只,也不知道有没有沈婼的船,心底涌起几分惭愧和沉郁。
第一次对自己的职务生出诸多不满。
以及隐隐约约开始萌芽的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