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富源居用完午膳,李寒清就同宁致远告辞回了县衙,他对下午开场的社戏着实没什么兴趣。
又不是这边的人,听不懂地方语言的同时自然也不懂戏文里说的内容,还得被人围观,留下来着实是找罪受。
不像宁致远,身为当地县官,他不得不留下来了解当地特色。
当社戏开场时,天光已经暗淡,戏台子上甚至已经点亮了照明的灯笼,经过澜山镇栀颜一事,宁致远其实对戏班子里的人,都留下了一定的阴影,此刻是硬着头皮留下观看。
钟陵县倒是不少百姓愿意来凑这每月都会上演的社戏,戏台下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头,宁致远甚至在想,这些人里面到底有没有混进去一些不是人的存在。
沈慕青不知何时,带着风絮挤到了宁致远身边,道:“大人,你不会真准备在这听一两个时辰的社戏?”
宁致远摇头,道:“我只是凑个热闹,看看这社戏唱的是什么内容而已,这边百姓的言语跟京城的大有不同,会说官话的少之又少,难为你跟风絮他们了。”
这话宁致远说的是真心的,沈慕青跟风絮他们着实是语言方面的大好人才,来钟陵县不过几日,就能破解这边当地百姓们说的方言。
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反正宁致远自己办不到,他能与钟陵县那几个宗族话事人打交道,实在是他们会说点官话,连蒙带猜能知道他们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
越靠南方,方言越复杂难懂,也不知道其他外放的官员,是如何解决这一问题的?
听了半场社戏,宁致远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便带着沈慕青他们,不着痕迹的离开了现场。
倒是五大宗族的人,有认出宁致远身份的,看他只是来凑社戏的热闹,便没把他放在心上,更没把他身边看着很不起眼的风絮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