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你说了，别讲倭国话，我能听懂粤语！”

“あなたは空腹ですか？（你饿了吗）”

男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女人又劝：“阿姐现在只记得以前的东西了，你就哄哄她……”

说到后面，女人的声音带上哭腔。

老人急忙问：“秀秀怎么了，是不是那些倭国兵又来欺负你了？”

“她不是秀秀，”男人挥挥手，让女人赶紧擦干眼泪，嘴里继续不耐烦的抱怨，“你真的是，又老又糊涂，以后怎么办。”

“太一啊……”老太太又喊这个名字。

“我要出远门了，阿姐，”男人略微提高声音，“你记着，我叫胡建国，不叫九野太一……我是香江人，不是倭国人。”

“去哪里啊？”

“去帮阿宁打坏人。”

“阿宁？”

“嗯！就是秋容姐的孙子陆宁。”

“容容……容容回来了吗？她有没有被那些倭国人打？”

“没有了，放心吧……我一会儿就能见到秋容姐了。”

“哦……”

而一会儿过后，山坡上的纪灵只听到渔村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那个叫胡建国的人再没有声音了。

纪灵听家庭教师讲古时提过一嘴，说倭国占领香江，或者说占领很多地方期间，都曾经强行征召慰安妇。

老师没有细说，但纪灵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那些年轻女孩，有时候会因此怀上倭国人的小孩。

听胡建国的意思，陆宁的母亲大概率是华国与倭国的混血，而为陆宁而死的胡建国，本名应该叫九野太一，是抛去国籍和姓名留在香江生活的倭国人。

如果他们都有着相似的身份和背景，又认同陆宁的某种理想，那么他们聚集在陆宁身边，看他如此卑躬屈膝仍然不离不弃……似乎就有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