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灵皱眉：“你当时不是撞见他们打戴峰，还让他们有点分寸，别闹大吗？”

“那天打人的是石不群的人，我想他向着老豆，老豆又偏心陆炜……咳，”陆旭有些尴尬地说，“我就捣个乱。”

纪灵：……

石不群表面上确实是洪三爷的人，但他暗中其实在为地下天国做事，纪灵之前还砍了他儿子，顺手把他关在陆园的地牢里。

据他自己所说，他主要跟李雄联络，分不太清李雄之上的到底是谁，虽然觉得陆旭看起来不是做这个的料，但他分到了丰厚的钱，洪三爷也确实没发现，他就懒得多问，免得惹祸上身。

对他这番口供，李雄当然是不认的，在李雄那边，他说石不群知道他为五少爷陆宁做事，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已。

可能是纪灵的突然沉默让陆旭十分紧张，这次他脑袋转得很快，赶紧补充说：“李雄也跟我说，让我去盯着点……我当时想老豆都把事情交给陆炜了，我上去万一挨骂怎么办，但是又咽不下这口气，我就……咳，就说了那些马仔几句。”

拿着大哥大的纪灵：……

旁听的戴峰和田彦：……

“我知道了，”纪灵说，“你回去后跟李雄说你把人放了，对吧。”

“是啊，李雄当时还有点不高兴……但是他本来就经常不高兴，我就没管。”

纪灵：……

所以石不群当时应该是要直接结果掉戴峰的，只是被陆旭稀里糊涂撞破，李雄让陆旭来，应该是指望冲动的陆旭直接杀人灭口，到时候彻底跟他们在一条船上。

结果陆旭理解和执行的却是：捣个乱让他们任务不好完成算了，说不定到时候这件事老豆会交给我来解决。

什么都不做，他咽不下这口气。但也不敢做得太过分，怕老豆知道。

陆旭这么多年确实是被洪三爷给调教明白了，蠢归蠢，还真是怕透了洪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