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嗯，”纪斯淼无所谓的应了一声，继续问，“你们当时怎么跟他们说的？带到城寨，然后呢？为什么她会知道你们的计划，你们有没有当着她的面讨论过相关的事。”

“没有没有。”纪岑瑶赶紧摇头否认。

纪斯淼忽然眯起眼睛，“你，还有你妈咪，怎么安排的？”

纪岑瑶只觉得后背一凉，整个人都有些虚脱。

她安排给纪灵的所有表演，都建立在成功，且最后纪灵死掉的基础上。

事已至此，纪斯淼他们就算知道她和李宝秀做了什么，也无所谓，就像纪岑珑刚才说的，他们父子都是“不想已经发生的，只想接下来怎么办”的这种人。

即便他们知道纪岑瑶的手段如此，事实摆在眼前，他们也只能接受，并且努力想办法让事情往对大家都有利的方向发展。

可问题是现在计划失败了，纪灵清醒过来，并且表现出可以和家族对抗、伤害纪家的实力和倾向，纪岑瑶就等于做了一件惊天蠢事。

要是他们再知道纪岑瑶本来的计划是那么对纪灵……

纪岑瑶攥紧裙摆，艰难地说：“妈咪让人绑架纪玲去城寨，然后……找、找几个……”

纪斯淼只淡淡发出一声鼻音：“嗯？”

纪岑瑶狠狠一噎，不敢继续撒谎了，可也不敢当着父亲和两个哥哥的面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没有成功的恶毒计划，就是又蠢又坏而已！

沉默之中，她听到纪斯淼笑着轻飘飘的说：“你的聪明，看来也有限。”

她低头睁大眼睛，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在眼中积蓄，让她眼眶发酸心头发堵。

“你……”

纪斯淼正要说什么，门口传来敲门声。

沉默的书房回荡着“咚咚咚”的声音。

纪岑瑾懒散的站起来，慢慢过去打开门。

李宝秀拘束的站在门外，透过高大的纪岑瑾，小声对里面的纪斯淼说：“爹地到了。”

纪斯淼移开落在纪岑瑶身上的视线，笑着说：“请爸爸上来吧。”

他站起身去迎，经过纪岑瑶时，大手落在纪岑瑶的肩膀上，留下一句：“走吧，阿瑶，去迎迎你外公。”

纪岑瑶晦暗的眼睛再次慢慢亮起，她没有被父亲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