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说的什么风凉话呢?”许美玲横了林晓梦一眼。
“我说你啊!”
两人掐起来。
“够了!滚回去掐,别在这叨叨!”许明山本就心烦,自然不想听他们掐架。
傍晚,太阳缓缓褪去落到半山腰,只剩下一片绚丽的残日,染红整片天际。
三人终于见到了当年的那个始作俑者。
她已经老的不像话了。
沧桑的脸上布满皱纹,瘦骨嶙峋,满头华发,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老态龙钟,身形佝偻。
看到云润同三人的时候,她起初还没反应过来,只当是谁来问路。
直到云润同说出那句:“春姨,这么多年来,你让我们好找啊!”
天知道他等这一刻等了多久,本以为会很愤怒,这一刻却只剩下平静。
刘春平和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后往后退了两步,浑身抖得厉害,战战兢兢,不敢直视云润同夫妇的眼睛。
梁知秋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
“真没想到,像你这样的恶人,竟然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过也好,老天爷长眼,让我们看到你的下场!”
刘春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先生,太太,多年不见,可还好?”
“拜你所赐,这些年我从未睡过一个整夜觉,一入梦就是我那可怜的孩子。
我们自认待你不薄,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为什么要带走我的孩子!为什么不给他找一个好人家收养?为什么!为什么!”
梁知秋一把抓住刘春的肩膀,歇斯底里的吼道,眼角的泪水也不争气的掉下来。
刘春任由她折腾,也不辩解,只是混浊的眼睛里也滚落一串泪珠。
梁知秋发泄完以后,云润同开门见山道:“你当年为什么要带走舟舟?”
他们之间没有深仇大恨,甚至主仆关系一向很好,刘春把孩子随身戴的首饰也给了许家,说明她不是求财,只是把孩子带走了,一藏就是几十年。
这一切究竟为何,他需要一个答案。
顾清欢递给梁知秋自己的手帕,她擦干眼泪,红肿着双眼看向刘春,等这个答案。
“我……先生,太太,你们就当我狼心狗肺,心肠恶毒,不愿意看着你们好吧!”刘春擦了一把眼泪,似是而非的说。
“什么叫不愿意看着我们好?”云润同不能接受这个答案。
刘春如果真的恨他们,大可以把孩子撕票,又或者拿他换一大笔钱远走高飞,又或者把他丢到山里自生自灭。
可她偏偏选择了最麻烦,也是两败俱伤的法子。
带走孩子,自己也隐姓埋名藏起来,把孩子和钱财都送给别人,自己什么也不剩下,日子过得很清苦。
她图什么呢?
这是云润同和梁知秋死活想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