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拿着防毒面具说,夏尔发明了这东西,但他自己却对它没有信心。否则,他为什么不敢跟我们在一起?”
“他们会认为防毒面具只是一种心理安慰,是哄骗他们上战场让他们在毒气中与敌人作战的!”
这的确不是要求夏尔上战场,只是会对防毒面具产生怀疑。
一旦他们对防毒面具有怀疑,105步兵团就会像所有前线部队一样,稍有风吹草动就崩溃而逃。
这是欧洲部队的传统,他们认为自己的存在没有意义或无力改变战局,他们就会选择逃跑,这天经地义不是什么耻辱。
加利埃尼不是不知道这个,他知道前线部队知道夏尔在前线与他们战斗在一起,能士气大振迅速稳住防线避免被德军突破。
但这可是毒气!
不过考虑了一会儿,加利埃尼还是点了点头:“这对你似乎有好处,法兰西人们知道你在最危险、最需要你的那时候与他们在一起,他们会记住这一点的。”
“是的,将军。”夏尔回答。
这其实是夏尔要求亲上战场的原因之一。
危难关头最显真心,在整个协约国都陷入恐慌时,法兰西军民感觉大难临头甚至想到投降这个选项时,如果夏尔能逆流而上凭一己之力将危险顶住,他在人民心中的地位将不可取代,这会成为夏尔最大的军事和政治资本,就连福煦也无法捍动。
否则,命是自己的,夏尔才不会去以身犯险对抗毒气,即便有防毒面具也是如此。
……
深夜十点多,原本应该平静下来的伊普尔机场此时却乱成一团,许多重症中毒的军民在这里等着紧急送往巴黎医治。
自德国人发起毒气战后,前后不过一小时就产生上万名伤员,这使伊普尔医疗体系瞬间崩溃。
更重要的是,几乎所有人包括医生在内都对中毒症状束手无策,他们只能想办法将伤员送往巴黎希望他们有对策。
然而,伊普尔距离巴黎太远了,400多公里的路程搭乘火车可能需要十几小时甚至更久,那跟等死没有太大区别。
于是,部分有条件或高级军官只能想办法雇佣飞机。
这时,一架双座的“阿芙罗”在指示灯的引导下缓缓降落在机场上。
人们纷纷朝那架飞机投去好奇的目光,这时候降落的不应该是“贝诺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