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者实之,实者虚之,实中有虚虚中有实,即便明明白白做给敌人看,敌人也很难猜到真正的意图是什么。
这对夏尔而言不过是个小把戏,但在温特将军眼里却非同小可。
温特将军这段时间可以说是用尽了所有方法,不管是争论也好找说客也罢,就差与海军大臣红着脸拍桌子了,都是为了让海军大臣重视对手利用好夏尔创造出的机会。
可海军大臣就是油盐不进,他嘴里说着“重视敌人”却始终认为部队登陆作战“没有必要”,是“浪费兵力和财力的愚蠢行为”。
在他看来,派出几十艘军舰对付奥斯曼帝国已经算是重视甚至给足敌人面子了,没有失败的可能。
但现在,夏尔只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把海军大臣的固执变成了“计划的一部份”。
到时,温特将军只要在北面弄出点动静,比如军舰和兵力集结,或者有计划的扫雷,德国人和奥斯曼人就会把海军大臣在南面的进攻看成是“佯攻”。
“您很优秀,上校!”温特将军眼里充满了羡慕,甚至还有一丝妒嫉:“您是个天生的战略家,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您的算计中!”
夏尔不置可否的回答:“您过奖了,将军。”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这“算计”也应该包括您,将军!
接着就到了温特被算计的时候。
温特似乎是搭火车赶来时被冻着了,他手里捧着热咖啡取暖,拖着椅子往火炉方向靠了靠,把话题转移到正轨:
“您知道我的来意,上校。”
“我代表军方来谈轰炸机授权生产,我们已经跟贵国讨论过并征得他们的同意。”
“我认为,我们应该比俄国更优惠的价格,毕竟我们没有运输方面的压力。”
夏尔轻轻一笑,反问:“您为什么以为我会把轰炸机授权给英国?”
温特将军一愣:“为什么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