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约卡点了点头,他是资本家出身,这点本领还是有的。
“它大概值六七万法郎!”德约卡打量着帆船给出了一个大概的数字:“如果只考虑金价不考虑艺术价值,不过它做工很细,很可能远不止这个价!”
卡米尔一声轻呼,扭头望向夏尔:“我们应该把它还给将军,夏尔,我们不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
“不用紧张,妈妈!”夏尔平静的回答:“这对他而言不过是小玩意,他不会在乎的。”
“小玩意,六七万法郎的小玩意?”卡米尔难以置信的望着夏尔。
德约卡则听出了夏尔话中的意思,他起身问:“这个将军,他不是普通的军官吧?”
“当然!”夏尔回答:“他是韦尔斯的儿子,唯一的儿子!”
巴黎第15区,塞纳河畔,远处教堂的钟声敲了一下,正是早晨十点半。
想要活着,就必须做好准备并提前考虑每一个可能。
但是今天,韦尔斯却有些静不下心,他眼睛虽然盯着河面脑海里却在想着提贾尼与夏尔的会面。
韦尔斯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居然把希望寄托在一个17岁的孩子身上。
门外楼梯上传来“噔噔”的脚步声,韦尔斯知道是提贾尼回来了。
或许是因为韦尔斯认定夏尔没办法,因此一点期望都没有,目光依旧静静的眺望塞纳河的尽头。
“父亲!”提贾尼小心翼翼的推门进来,随手掩上门走到韦尔斯身边。
穿着军装的他看起来精神抖擞,但如果是海军军装或许会更好。
韦尔斯“嗯”了一声,示意提贾尼在旁边坐下,随口问:“谈得怎么样了?”
“我不确定。”提贾尼回答:“那应该由您来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