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又坐下,如此反复几十次,彭秘书长心中有事,自然无意喝酒,但又不得不虚以应付,机械地跟着刘会长一起起落,心里却不断地在嘀咕:号称投资上亿元的二期工程开工典礼,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能突然抛下不管不顾!
这昊子葫芦里卖的是啥药呢?他到底去哪里了呢?又干什么去了呢?
继而他心里又隐隐有些不祥的预兆,开始对杨浩宇的安危由衷地感到担忧……
彭秘书长正在恍惚间,突然听得有人大声喊他:“彭秘书长!来!抽一根!”
抬眼一看,原来是车城市商会的郭秘书长,手拿一盒黄鹤楼1916香烟,隔空给他抛过来一支,说道:“彭秘书长今晚状态不好啊!没事儿吧?!”
说完斜着眼仔细地观察着彭秘书长的表情。
显然,他也从彭秘书长和刘会长的窃窃私语中嗅出了一丝不祥的味道,发现了一些端倪,猜测出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但又无法准确判断,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彭秘书长张开双手接下郭秘书长抛过来的香烟,连声说:“谢谢!谢谢!”转即便掏出火机点上。
这时他才意识到今晚确实有些失态。
按常理来讲,在这种场合,拿烟去打圈儿的这种事情往往都是他来的。
他总是能准确地掐准时机,在别人最想抽烟的那一刻把香烟递到,打火机蓝色的火焰也会恰如时机地燃烧在别人眼前。
可今晚,事先备好的一条黄鹤楼1916公爵和好几个一次性火机,到现在还在手包里揣着,没拿上桌面。
彭秘书长点着烟,深吸了一口,笑着回答说:“没事儿!没事儿!能有啥事?!”
言罢便端起面前那杯琥珀色的黄酒,晃了一晃,看着酒杯说:“要说有事儿,也是这个家伙惹的事儿!”
“我吧,虽然是土生土长的庐陵人,酒龄也有四十多年了,白酒八两不倒,啤酒可以一直喝下去,但是咱们庐陵县的这个黄酒啊,我至今都没有把它把握住!”
彭秘书长摇晃着高脚杯中大半杯黄酒,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这家伙呀!就像一个女人!你过段时间不碰它吧,你又有点想它;等你真正地碰到它以后呢,十回有九回你都把握不住深浅,被它给搞趴下了!”
彭秘书长的话,引得席间一阵阵的笑声和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