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说的是老黄历了,说天坑附近就是湖北省新修建的华中地区海拔最高的飞机场。
他不容我置否就让我把身份证发给他,他要给我订机票。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自己订了第二天上午十点钟左右武汉天河机场到神农架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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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小时的飞行,十二点抵达神农架机场时,杨浩宇很守信地在神农架机场接到了我。
韵寒说,我一直认为自己见到他后会很镇定。
但是,杨浩宇那天在机场口接到我的那一刻,我却没有办法淡定。
不知道是因为神农架机场海拔高的原因还是怎么了,我当时突然感觉有些晕眩,心跳似乎也在加快。
我一眼就看见了他,正如他也一眼就看见了我。
他在栅栏外站着,一眼睛直盯着旅客出口,想必等得有点久了,脸色很焦急。
从接机口到他站立的位置不过一二十米的距离,我似乎走了好久才走到。
我感觉自己的双腿像灌了铅,怎么也迈不动。
与此同时,我还感觉到自己的脸似乎被糊上了一层厚厚的蜡,僵硬的难受。
我最终还是僵硬着笑着走到了他的身边,犹豫了一下,握住了那个高大的身躯伸过来的那只手。
我又握住了这只手。
我感觉到这只大手似乎比很久以前变得厚重了一些,更有力了一些。
但给我最直观的感受是,这只手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柔软、细腻,也似乎没有了那种温暖,而是有些冰凉。
我发现当我走近他时,他一直死死地盯着我,不停地向我挥手。
而当我站在他的面前时,他的眼光却在不停地闪躲,似乎想刻意地避开我眼神的锋芒。
他说我们的行程比较紧,中午就随便吃点东西垫吧一下肚子,晚上我请你吃大餐如何。
我笑着说客随主便。
他倒真没客气,把我的行李丢在后备箱后,就直接拉我到机场附近一个叫四季小镇的位置,在街边随意找了一家面馆,一人吃了一碗面。
而后,我与他便马不停蹄地直接驱车去了他所说的那个天坑。
从神农架机场过去天坑的路况不是太好,但沿途的风景旖旎。
他说这条路是林区的乡村小路,也就是县道,连省道都不是,所以路面相对较窄,路基也修的相对简单。
从神农架机场出发,一个多小时就抵达了那个让他痴迷、视为救命稻草的天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