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去睡吧!爹!都十二点了!”罗曼柔也很疲惫,边说边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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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柔!你等会儿,爹有话问你!”罗有福摁熄烟袋锅里快烧完的烟草,又在鞋底子上磕了磕残留的烟灰。
“嗯?”罗曼柔在原地站住了脚步,“爹,您说!”
“刚才送你回来的是城娃子吗?”
罗有福明知故问,面色凝重。
“城娃子?”罗曼柔一愣,不知道他爹怎么知道的,她继而又笑了一笑说:“应该是吧!他叫李精诚。”
“你怎么认得他?”罗有福追问道。
“我哪里会认得他?我才回来几天啊?一个人都不认识。”罗曼柔说,“是看电影时碰到的。正好同路,他见我没有打手电就送我回来了。”
“同路?”罗有福不依不饶,继续追问道:“你知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他怎么会和你同路?!”
罗曼柔不知如何回答。
她不想把今天看电影发生的那些事情全部讲给他爹听,那样的话只会让她爹更担心,说不定从此就再也不会让她出门了。
罗有福见罗曼柔语塞,便温和地对她说:“来!幺女子,你先坐一会儿,有些事情爸爸不趁早告诉你的话,今晚我也睡不着。”
罗曼柔乖巧地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了。
“曼柔啊!你刚回到三姓寨,回到咱官坪的白柳树垭,有好多事情尤其是好多人你都不了解。”
罗有福把烟袋锅子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十指交叉横抱在胸前,摆好了长篇大论的姿态后,便开始娓娓道来。
罗有福嘴中说的是有“好多人许多事”要告知,可在接下来的话语中,几乎全部都是围绕着李精诚展开的。
这些展开的内容,和李精诚对于自己的认知和评价高度吻合。
最终给出的结论就是:李精诚这个人徒有其表,虽相貌堂堂但其实就是一个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村痞二流子。
他说:“我们村的张家文,说他是‘驴粪蛋子外面光,里面装的全是糠’,形容得很准确”。
他还说,不仅如此,李精诚还有一个很难缠、